岚心下巴都要惊掉了,当初在承德宫对皇后娘娘甩脸子的难道不是同一人?
陈太妃听后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镇北大将军?”她望着岚心:“你姓什么?”
岚心皱着眉头:“小女姓叶。”
“叶飞远是你父亲?”
岚心一愣,只不知这陈太妃怎会知晓父亲的名讳,只好点头:“正是。”
陈太妃上下打量着她:“你竟然就是叶飞远与梁家次女的骨肉,果然生的是一副好皮囊,还嫁得这么好人家……可怜我的珠儿,就是被你们一家人踩踏着她的终生幸福离去的!”
岚心彻彻底底懵了,萱妃忙轻拍着陈太妃的后背:“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了何苦揪着不放呢,珠儿姐姐虽去的早,可这一生也是荣华富贵、衣食无忧,陈太妃如今又得安享晚年,宫里谁人不敬?”
陈太妃听了这几句话才有些受用:“这倒是,瞧你父亲晚年还不是被遣到偏远漠北独守孤城。”
岚心忍不住了:“我父亲不是被遣送的,他是自愿前往的!”
陈太妃许是没料到这个小丫头敢当众顶嘴,于是瞪大了眼睛瞧着她:“你说什么?”
岚心也回望住她,不卑不亢道:“若没有我父亲在漠北守住大肃边境,恐早有小国伺机试探侵犯,哪能有机会让我们这般荣华富贵,哪能有机会让您在此安享晚年?”
“放肆!”陈太妃被她气得哆哆嗦嗦站起身,拿拐杖作势要打她:“你放肆!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孤苦伶仃,老弱病残,这一个小小王妃都敢给我脸色瞧,都敢蹬鼻子上脸了!这大肃朝向来是以仁和宽厚、礼贤安邦,如今这礼节何在?法度何在?”
萱妃忙安抚道:“兴王妃年幼不知事,陈太妃莫与她计较,万别动了怒气。”声音娇柔,仿似关切得紧。
陈太妃好半晌才缓过劲来,见岚心在一旁站着,半天才说:“都已嫁作人妇还年幼,那如何才不年幼?非要等生子逗孙吗?”
林菀儿笑得妩媚动人:“太妃有所不知,兴王妃与兴王爷成婚一年有半,至今还未生养呢。”
陈太妃缓过劲来,望着岚心冷笑:“这入主宗祠一年有余还未生养,可就说不过去了。”于是又问林菀儿:“那侧室呢?侧室总该有会下蛋的罢?”
林菀儿摇头:“兴王爷最是钟情之人,自打娶了兴王妃,就再没对旁人动过心思呢。”
岚心站在一旁,恍如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从手到脚都是冰凉。
陈太妃听后果然怒了:“这还了得?给皇室宗祠无所出就罢了,还善妒不肯接纳他人?”
岚心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等着她们要如何演出。萱妃又笑:“兴王妃待人宽和,绝不是那种善妒嫉恶之人。不过……您看我这倒有几个样貌品性不错的贴身宫女,本也该到了放出宫的年龄,只是我私心舍不得,一直想寻个好去处……”
陈太妃用拐杖敲着地面:“既然兴王妃不是那善妒之人,不如就将你身边的宫女挑出两个予她,让她替兴王爷纳入妾室!” <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