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太乱,一点儿睡意都没有。这两天就像是在地狱里走了一遭似得,想起来浑身冒鸡皮疙瘩。一闭上眼,我脑子里总涌现着程婉卿那阴鸷的脸,我对她的恨超乎了商颖和索菲娅,厌恶到了极致。
这个该死的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
因为腹部崩裂了两次,所以我在医院呆了至少半个多月,而宝宝也在保温箱里多呆了十来天,气色顿时就好了许多,看起来越发粉嫩水灵了。
和秦漠飞商量了好久,我们给宝宝取名叫秦铭言,诺言的言,乳名就叫言儿。我觉得这名字有点儿偏中性,但也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名字也就先用着了。
出院的前一天,李雪医生过来跟我分析了一下我早产的原因,我提及了那碗鸡汤。她想了想,跟我说那鸡汤里极有可能是含有藏红花,让我回家去看看。
我问及了那个慕云风,她说是医院临时调过来的医生,只是帮忙的。之后我想了很久,觉得那家伙一定和程婉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又问了李雪那个藏尸柜里的小婴儿是谁的,怎么会孤单单在那个地方。她跟我讲说是一个大明星的,孩子六个多月时流产了,所以一直保存在那里。
我微微一愣,问她那大明星是不是叫程千羽,她很惊愕地看我眼说是。这可把我震惊到了,怪不得我好几次看到那女人她都穿着特别宽松的衣服,敢情是怀孕了?
那孩子是谁的?
我猜不会是秦漠飞的,因为他不会轻易去碰一个女人,更何况当初我在苏亚生产时质问他,他说他没有女朋友,那一定和程千羽没有关系。
那一次在医院偶遇他,应该就是程千羽流产了吧?我记得当时给苏亚输血过后我晕了,昏迷中听到了他和阿飞的对话,当时就提及了那女人。
这其中怕是还有什么猫腻吧?不过也跟我无关了,秦漠飞自己惹的事儿,他能处理好。
出院的时候,我去看秦驰恩了。他一直在重症病房里呆着,人已经醒了,但身体十分虚弱。我都没敢进去病房里看他,会愧疚,也怕面对。
我私底下问了他的主治医师,是肝病科的权威。他跟我讲说,若非是肝移植,否则秦驰恩的身体恐怕不会再有任何起色,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肝移植,这个问题令我越发不敢面对,我深深晓得谁的肝才适合他,所以我更无言以对。
我在病房外站了很久,秦驰恩忽然转过了头,一眼就看到了我。我避之不及,迟疑许久还是换上无尘服硬着头皮进去了,但令我惊愕的是,他盯着我看了许久,居然问我是谁。
我以为他开玩笑呢,就打趣道,“你猜猜我是谁。”
他很不以为然地挑挑眉,“没兴趣知道。”
说老实话,若非他眸子里的光芒是凉的,我真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他怎么会不认识我呢,他不是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吗?他不会因为一场病就忘记我是谁了啊?
但他没有开玩笑,纵然他气色那么差,但眸光依旧犀利,配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是十分慑人。
我疑惑许久,又道,“三叔,我是欢颜,沈欢颜!”
“噢!沈欢颜,很好听的名字。”他依旧那样淡漠,真真是认不得我了。
“三……三叔,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那你记不记得程婉卿呢?”
我还是不死心,小心翼翼又问了秦驰恩几句,问他的时候我还死死盯着他的眼,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会不经意透露一点儿什么东西。
他摇摇头,眼底一片凉薄之色,“程婉卿是谁?你又为何叫我三叔呢?”
“我……”
顿然间,我脑中出现了那个瘦小阴鸷的催眠师,难不成程婉卿把他……可是这会不会太诡异了?他是那么狂傲一个人啊,怎么会被一个女人算计成这样?
我故作不经意地打量着他的神态,绝非是装出来的,难道他真的被人催眠了?我不敢在病房里逗留太久,跟秦驰恩随意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楼下,秦漠飞在等我,当我提及秦驰恩不认得我的时候,他很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说道,“这也许是天意吧,对他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我默默无言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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