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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所在的小镇是纽约最臭名昭著的地方,这里的人大概是被他蛊惑得失去了方向,终日沉迷在醉生梦死的幻觉里。所以这小镇周边十分不平静,烧杀抢掠的事情屡有发生。
警察对这地方已经失去了耐心,所以只要这边不出现什么大事情,他们一半都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了。
这小镇白天几乎看不到人出没,一到夜里就热闹得很。所以这边的应召女很多,都聚集在路灯下,个个浓妆艳抹,对着来往的居民们搔首弄姿。
听说这里最好混的有两种人,一种就是应召女,一种就是毒贩,因为需求量大。
其实我很后悔把T2-1给杰西,他所在的地方会把这东西的坏处表现得淋漓尽致,让我深深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多么恶心多么渣的侩子手。
我到的时候正好是傍晚,这边的居民已经陆陆续续地出来了,都朝着杰西那所酒吧而去。那地方就像是他们的集中营,所有吸毒的人都要在那边去拿毒品。
我也进去了,找了个不太引人注目的地方坐下,要了一杯白兰地,准备守株待兔。如果杰西真的跟商颖在一起,我会见见她,问问孩子的事儿,以及当年她为何要跳楼的原因。
如果那真的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要回去,我绝不让我的儿子重蹈覆辙。商颖如何生活我没办法为她做选择,因为当年她就没有选择我。而孩子是我的,我会为他铺路。
酒吧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座无虚席了,里面都是美国本土的贫民,坐在那里高谈阔论,骂奥巴马不管他们,骂上帝对不起他们这些良民。
我就静静听着,仿佛看一个世纪大笑话一样。很多国人不会知道,在无数人向往崇拜的美利坚,也有如此阴晦不堪的地方,把人性的丑恶赤裸裸地展露出来。
应召女郎的情色交易大都是在酒吧里完成,因为她们收费仅五十美元,没有能力去客栈消费。所以,如果喝酒的时候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和看到什么激烈的动作,那都很正常。
就比如现在,我面前的第二张沙发上,一对男女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做活塞运动。男的可能磕了药,在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亦疯狂地撞击着那个满脸浓妆的女人。
诸如此类的交易自然不会太过享受,应召女郎们都只为了赚快钱,能多一个客人是一个客人。所以那女人很着急,不断地咒骂着那个趴在她身上持久力超长的男人。
男人虽然磕了药,但神志是清醒的,被骂了几句过后,忽然起身抬手一耳光朝那女人抽了过去,随即骂了那女人一句“婊子”。
要知道,在这种地方混迹的女人都不是软角色,背后有人在操控着她们。所以这女人翻身而起,直接一脚就朝那男子狠踹了过去,大概是踹在他肿胀的地方,顿时哀嚎一声就蜷了下去。
女人并不解气,冲过去问男子要钱,男子一脸怒容,缓过来过后抓起女人的头发就拳打脚踢了起来,打得那女人不断地嘶叫,一下子引来了很多应召女郎。
小镇上的这些应召女郎都很团结,此时看到姐妹被打,立即就结伴冲了过去。我估计那男子也是个混子,转头一吆喝,四下里又有几个男子冲了过去,不由分说抓起酒瓶就乱打这些女人。
整个酒吧因为群殴而变得十分嘈杂,我身边都飞来了好几个酒瓶子,砸得一地都是玻璃渣。酒吧的保安压不住这场面,眼看着要出人命了。
我在纠结要不要管这破事,毕竟我不是那种冲动型见义勇为的人,不爱惹事。只是看到那几个应召女郎被打得头破血流,顿然间有些于心不忍,纠结再三还是走了过去。
我没有跟那家伙废话,直接一把拽过其中跳得最高的那个人拿枪抵住了他的头,打开了保险。“叫他们停下,否则子弹会从这里穿透。”
在酒吧逞能的人都不是什么硬茬,喜欢欺软怕硬,所以看到我拿出枪立即就怂了,全都住了手,抬头虎视眈眈地瞪着我,还一脸蛮横。
这样的人我看得多了,很不以为然。我瞧见三五个女人都被打得头破血流,就用枪托狠狠砸了一下这家伙,道,“把钱全部拿出来。”
这几个混蛋身上没多少钱,于是我让他们把值钱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比如手表,金链子什么的,堆了一大堆。这些家伙没钱,但穿戴的东西还有像样的,可能是抢来舍不得卖的。
我估摸总价值也有好几万美金,就斜睨了下一个受伤较轻的应召女郎,问她,“这些钱够看伤了吗?”
她怯懦地看了我一眼,又扫了眼桌上那一堆钱和物,点了点头,“够了!”
“带她们走!”
这群混子这时候认怂,转头就会找她们晦气,我十分清楚这其中的潜规则。于是几个女人就拿起那些东西搀扶着离开了酒吧,她们刚出去,门口就传来了几声干瘪的掌声,像是在讽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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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一看,是杰西跟他的保镖进来了,脸上挂着一股诡异莫测的笑。我斜睨了他一眼,收起枪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端着酒杯抿了口。
几个混子看到杰西进来也都老实了,退到了一边去。他走过来在我桌边坐下,拿起杯子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而后才睨着我,一脸似笑非笑。
“Jon,什么风把你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