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看甄阳秋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断定他和秦灵素一定有过商议,两人是在一起打秦家的主意。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俩这性子很般配。
沉默许久,他端起酒杯汲了一口,睨着我若有所思地道,“三爷,你现在还对那沈欢颜一往情深吗?”
“……废话!”
我喜欢欢颜这事儿,好像成了全魔都的人都知晓的事,所以我也不藏着掖着了。甄阳秋听罢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又端起酒杯泯了口,眸光里多了几分不怀好意。
他大概以为这地方灯光暗,我瞧不见他满是算计的眸子,表情有些肆无忌惮。我斜靠着沙发,端着柠檬水晃来晃去,装着不经意地偷瞄他。
人心不古啊,呵呵!当年老头子没有把秦灵素嫁给甄阳秋也是明智之举,否则这秦家更怕是要鸡犬不宁。
甄阳秋顿了下又道,“呵呵,其实吧,像三爷这般霸气的人,想要什么得不到呢?金钱,女人,权势,哪一样你不是分分钟便可手到擒来?”
“所以你的意思我应该去强取豪夺?”我瞄了他一眼。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依照三爷你运筹帷幄的本事,居然搞不定一个女人。每次听灵素提及你为沈欢颜伤神,我就不免感慨万千啊。”
老实讲,甄阳秋的话真的戳到我的心头了,我曾经无数次想过把欢颜抢过来,但始终没有付诸行动。不是我仁慈,也不是我道义,我是怕她不喜欢我。
我不喜欢去强求别人,尤其是自己最爱的女人。曾经的商颖,现在的欢颜,哪一个我都没有用非常手段去得到。
这会儿被甄阳秋一说,我又想起了欢颜对我冷漠的样子,心头确实有几分不甘。
“三爷,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是什么吗?当年没有冲破一切阻碍娶灵素,那时候我真傻,什么家规,门风,那不都是屁话吗?人这一辈子何其短暂,为什么要把自己禁锢在那些条条款款里?”
“呵呵,是啊,人生是何其短暂!”
这句话我真的认同,我已经过了四十年了,接下来还有多少年也说不准。也许朝夕不保,也许一不小心就枉死,再或者又莫名其妙病入膏肓。
“秦漠飞似乎也太得天独厚了,把秦家所有的资源和先机都占了。三爷,听灵素说,若非是你让贤,秦家的产业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对吗?”
甄阳秋肆无忌惮的话惹得了我的反感,他什么心思我太清楚了,无非就想祸水东引,再一次挑拨我和秦家以及秦漠飞的关系。而最终目的,他们就是想得到那董事长职位罢了。
对于在我面前耍心机的人,我通常不会给颜面,于是冷冷道,“老甄啊,我智商不低,所以对我讲话的时候不要把心思全展露出来,咱们俩心知肚明即可。”
我语音未落,甄阳秋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十分窘迫地看了我一眼,忙不迭地端起酒杯想要掩饰窘态。我也装着不以为然地端起柠檬水喝了口,睨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他可能喝太急,被酒呛了一下,连忙起身往洗手间那边跑去了。我微眯起眼睛盯着他逐渐消失的影子,冷哼一声拿起了手机,给秦灵素发了个信息过去,“你再不收敛一点,别怪我跟你翻脸了。”
我估计甄阳秋会在洗手间给秦灵素打电话,所以先给她发了个信息警告。她近一两年的心思表现得太明显了,若非她是我同一战线的人,我早就翻脸了。
成业集团董事长一职,不出意外会落在欢颜身上。因为她有血凤加持,还有秦漠飞赠与她的一部分股权,以及她秦家长媳的地位都是特权。
如果公司真落在她的身上,那秦漠飞一定会插手管理,所以最终秦漠枫和甄允昊恐怕是要被扫地出门。
现在的秦家本就如一盘散沙,焦头烂额的是秦漠飞,所以我也没兴趣再去从中作梗了。如果这事儿真的提到明面上来,我可能会助欢颜一臂之力,她需要一个比较大的平台来表现一下自己。
甄阳秋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但那天生就有些阴鸷的眼睛里,却多了几分愠怒。我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道,“老甄,时间不早了,咱们不如就回了吧。”
他尴尬地点了点头,道,“三爷如果累了就回吧,下次我请你吃大餐,地方随你挑。”
“那我先走了!”
我也没客气,单也没买就先离开了。刚下楼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秦漠飞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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