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谦只觉眼前四周景物嗖嗖往后退,快成一片闪电,那个穿着简约大方红嫁衣头戴紫金花冠的渁竞天幻成身着华贵嫁衣珠环翠绕的美丽少女,隔着红盖头,他也能看到她眼里的不安与热恋。
那时,他在想什么,是了,他在想,汐儿,此生定不负你。虽然他没有如同卫同一般喊出来,但他的真心不比他少。可惜,他只有一颗真心还没有守住,不过几年光景,他的小小新娘为别人披上嫁衣,眼里的情谊也是对别的男子。
深深闭上眼,韩谦再睁开,忐忑的小新娘不复存在,无声张嘴:祝你幸福。
渁竞天微微一笑,眼底一片平静与谢意。
韩谦也笑了,她看见了,她听见了,只要她幸福。
卫同浑身冒酸气,威胁又似哀求:“你说不说?”求你了,给个面子吧。
人群静的针落可闻,前夫与新爱呀,难道渁寨主在新夫家门前要反水?
渁竞天轻轻一笑,卫同汗毛一竖,觉得自己可能惹了祸。
随即天摇地晃,卫同傻眼,怎么个情况?!
人群傻眼,怎么个情况?!
公主抱!
渁竞天一脚踹到卫同膝盖窝就把人给抱了,一手环肩,一手抱腿,标标准准的公主抱!尤其,卫同的两手搁渁竞天双肩上!
瞬间,卫同的脸红透了气。
丢人丢大发了。
“你要我说?”
卫同火烫一般撒了手,羞愤欲绝:“快放我下来。”
“你不是让我说吗?嗯?”
那上扬的尾音,不怀好意的语气,卫同骨头一软,有话咱床上好好说。
渁竞天:能不说话就别叨叨。
众人眼睁睁看着渁竞天脑袋往下倾,哎呀妈呀,少儿不宜!所有人捂了脸,只留下不影响视线的手指头缝儿。
卫同傻傻看着眼前红唇放大放大再放大,啪叽一下,落在他的…额头。额头?额头!
狂奔不停的小心脏紧急一个刹车,为什么是额头?为什么不是嘴唇?
渁竞天眉头一跳,你确定?
卫同一激灵,一个翻身跳下来,一搂一抄,公主抱了渁竞天,火烫着脸偷眼瞧四周。
好嘛,所有人跟傻子似的忘了大喘气,都拿手捂着脸,喂喂,那么宽的手指头缝儿是几个意思?
四周边真特么的静啊,卫同瞪眼放鞭炮的,没反应,再瞪眼喜娘,也没反应,一咬牙,抱着渁竞天往里去,跳过马鞍和火盆,众人才反应过来。
长针眼呀。
众人鄙视之。
可看着雌性们羞答答的脸,雄性们心里骂娘,可想而知,卫世子脑子一抽,给还单身的男人们日后娶亲增设高难度啊。
所以我们诅咒你被压一辈子的货。
可那荡漾了的心思却收不回来了,娶了妻的想夫人,没娶亲的想未婚妻,要不要透个信儿,其实女人多吃两碗饭没啥,力气大了咱不嫌。
雌性们脸红还没退,雄性们又烧起来。
此后,京城嫁娶,新娘子下花轿,都要求新郎公主抱进去,什么?抱不动?呵呵,新郎官您练练再来娶吧,不然咱娘家丢不起那个人。
倒是渁竞天那轻轻一吻,被称为“旷世之吻”,始终没新娘子敢学。
渁寨主的霸气不是尔等凡人能企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