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平侯嗤笑:“打那把椅子主意的人,哪个是心慈手软之辈,不过有人表面文章做的好。通向那椅子的台阶上,哪级没涂上厚厚的鲜血?只看他们有没有为君的自觉,有没有为君的抱负。”
很明显,小皇帝没有,他只认为老皇帝的儿子只活他一个,这天下理所应当是他的。可他却忘了,这天下往前数几百年,也不是他家的,而且,大密历任皇帝生过的儿孙,可没仅存他一个。
韩谦长叹:“若是当初选最年幼的皇子或许会好些。”
燕平侯一针见血:“根子已经烂了。”
韩谦默,父亲您忘了您跟老皇帝可是少年就开始的深厚交情?
燕平侯漠然,从老皇帝作死不为老臣着想时,所谓的深情厚谊早消失殆尽。
“且看吧,”韩谦抽过一张纸来,要提笔,恍然抬头:“父亲,早歇着。”
燕平侯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又给她写信呢?”
那纸是专用来传信的纸张,还极为雅致,想都知道是渁竞天专用。
“那你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你为了她可是被皇帝骂了,快点,表表功。”
韩谦无奈,又来了。
“我被斥责,是因为为灾民说话。”
“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难民往淦州去,你着急上火的三天没吃下饭。既然你这么为她,好让她知道你的心思。”
“父亲,我没有,您——何必呢。”
“膈应膈应那小子也不错。”
韩谦托头,真要给父亲找些事情做才行。
“下头献上俩美人,父亲,您身边——”
“不要!”燕平侯瞪眼,这是想养废了你爹呢?
上次,韩谦就弄了两个容貌清丽身姿曼妙的女子献给燕平侯,沉迷美色也比乱吃醋强。
可燕平侯自闲在家里后,竟清心寡欲了,不要。推给韩谦,韩谦早打定主意再不准后院多一个女人,也不要。最后推到韩夫人面前去。
对于燕平侯纳妾,韩夫人自从沈家大变后就没了往日的死守严防,玩就玩吧,又碍不着自己地位。谁知,父子俩谁都不要,韩夫人就喊了范氏来,婆媳俩一合计,一人分了一个。韩夫人要了会按摩的伺候她,范氏要了会弹琴的也能解个闷。
这也是京里头一份了,那么漂亮的美人没男人要,便宜了女主子。
这次韩谦又来,明摆着是嫌他这个当爹的多事。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那又如何?”她总不会再嫁回来。
燕平侯骂他不争气:“人家连女儿都不让你看呢,你表表功,好歹让你见见女儿呀。”
韩谦一呆,笑了:“父亲,我记得你早年间得了一株上好的血参的,给我吧,朝儿身子不好。”
气得燕平侯甩袖子离去,走了半天又回去。
“等会儿让人给你送过来。”
怎么也是韩家的血脉,他的亲孙女。他身为亲祖父,可不能输给卫国公那个后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