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那个原将军用毒伤了爹,爹压制住毒素陷入龟息,我带爹来找乌婆婆解毒。”
卫同立即往外跑:“我去请乌婆婆来。”
渁竞天一愣,乌婆婆也在船上?
不止乌婆婆,渁朝儿也在。卫同实在思念媳妇,海岛上的事情步入正轨,他便等不及了,要去找渁竞天。渁朝儿也想娘,闹着跟着去。乌婆婆拦不住,也只得跟着了。
乌婆婆上前看了眼,拿银针在卫国公肿胀不成样子的左手伤口扎了下,带出黑黑的毒血,捻了捻,又闻了闻。
“是阎王令,剧毒。”
渁竞天忙问:“婆婆可解得?”
乌婆婆看她一眼:“阎王让你三更死,谁人敢留到五更。这毒用阎王之令来命名,自然无解。”
卫同捏紧拳头,牙齿咬的咯咯响。
“不是,”渁竞天急道:“世上没有绝对的事。阎王也不是那么令行禁止的,话说彭祖不是活到八百八,阎王爷也没得法子拿他啊——”
乌婆婆嗤笑:“那你去找彭祖呀。”
“彭祖哪里有婆婆厉害呀,婆婆是谁啊,婆婆是毒祖宗,这天下有什么毒能放在婆婆眼里?是吧?婆婆,您就救救我爹吧。”
头次被渁竞天这么奉承的,乌婆婆一时没说话,仿佛在沉思。
渁竞天心头一动:“婆婆,我爹这毒,您可以解的是不是?”
乌婆婆想了许久,摇头:“太难。”
卫同惊喜,和渁竞天对视一眼:“不管多难,我们都愿一试。”
乌婆婆翻了个白眼:“你们愿意是你们,我才不想废大力气救这么一个老混蛋。”
坏了,忘了这俩人有过节,还是老公公单方面压制着人家。
卫同一咬牙,噗通跪地:“婆婆,只要您能救我爹一命,我什么都听您的。”
乌婆婆侧过头不说话,她才不要救,用一半功力去救这么一个专惹自己的老混蛋,怎么想怎么蠢。
卫同嘭嘭磕头,乌婆婆一动不动。
渁竞天听得心抽抽,好,放大招。
“朝儿,求婆婆救爷爷一命。”
乌婆婆气得直瞪眼,让她徒儿来求她救个外人,要不要脸?
两人同时看向渁朝儿,跪在地上的卫同也看了去。
一看之下,皆慌乱不已。
方才接了两人进来,众人注意力都在乌婆婆身上,渁朝儿并未出声,因此一时没人注意到她。
现在一看,小人儿扑在床边,定定瞧着卫国公的脸,从后头看并未看出什么不妥来。
听得渁竞天说话,渁朝儿慢慢扭回头,众人才发现,小小的脸蛋上满是泪痕,冲得衣裳都湿了一大块。可眼泪掉的这么凶,愣是没有伤心的表情,仿佛只是无端端在流泪。
三人吓坏了,这孩子是伤心惊恐太过,情绪没转过来,别给憋坏了吧。
渁竞天慌忙道:“朝儿,说话,快说话。”
说着,就去揽渁朝儿。
卫同也懵,滚过去探她的脉。
乌婆婆更慌,抱住渁朝儿另一侧,拍她的背:“快哭,哭出来。”若是这么堵着,徒儿的身子可受不了。
三人又是探脉,又是拍背,又是顺气,只为让她出一声。
眼泪不断的掉,渁朝儿忽然一个大提气,小胸膛鼓胀胀,却一直没呼出来,憋得小脸通红,都发紧了。
乌婆婆吓了一跳,拔了银针却不敢扎,这口气憋着不出来,扎晕了更容易窒息。
“朝儿,吐出来,吐出来,别吓娘亲啊。”渁竞天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