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道:“再去,声东击西。”
另几个人没兴奋:“可谁去对付火铳?”
红脸将军道:“谁说要打了?”
“老大意思是…”
“渁竞天不是宣扬凡是投靠她的人她都罩着吗?好,咱就抓些百姓来,让他们用火铳来换。换就罢了,若是不换,咱就宣扬出去,把渁竞天的假面撕下来狠狠踩,看还有谁敢投奔她。”
红脸将军眼热啊,不过是区区一窝水匪,竟默默无闻建了一个国朝,还让人忌惮不敢去犯。
太特么憋屈了,想那些水匪杀人放火时,他们可是在保家卫国,老天不公!
红脸将军眼底阴冷,公道,自己去争,卫国公那个怂包不敢,那他自己来,焉不知他也有称雄称帝的那一天。
“好,就这么干!”
一群水匪正在树下乘凉,一个水匪跑过来:“又来了,那些流寇又来了。”
“他奶奶的,有完没完了?”
“走。”
远远望着,果然是那些前些时日来的边军。
“瞄准。”
隔着一段距离,边军停下了。
“对面的兄弟们,咱不是来打架的。”
黑黝黝的火铳口一动不动。
“咱打个商量,只要你们愿意把火铳卖给咱,一支火铳我们愿意出一百两银子。”
不是小价钱,听得水匪冷嗤,当咱是外行呢,管投进去多少钱呢,等东西一到手再黑吃黑,就是一万两一支火铳的老本也能几倍找回来。
不得不说,主动跟水匪谈买卖的人,都是脑子拎不清的。
见他们丝毫不为所动,带头的人心里骂娘,可不得不继续找话说。
“想当年,兄弟们到砛州大营附近去抢西炎人的牛羊,咱们给打掩护,一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多逍遥畅快的日子。”
水匪们呸了口,东西咱抢的,给你们脸才让你们吃,特么转脸不认人,来抢你们的爹娘。还有,谁喝酒了?亲家公管的严,大营里一滴酒水都没有。不要乱说,咱可没坏亲家公的规矩。呸呸呸,血口喷人。
任他怎么说呢,水匪们不为所动,火铳枪口未放下一分。
苦逼的发言人还在追忆往昔,那边的人何时才能得手,他的嗓子要冒烟了。
终于,有个小兵从后头奔来,朝他点头。
“啊哈哈哈,山不转水转,你们不给兄弟面子,到时候别怪兄弟也不给你们脸。咱走。”
“就这样走了?”
“是呀,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怪什么呀?哪个有胆往枪口上撞。”一个水匪晃了晃手里的火铳。
“是吧,可能是我想多了。”
“哈哈,我看你是被晒的,多练练抬抢。”
十几里之外,近百人被押在一处小树林里,多是女人老人和孩子,几乎无青壮年。
“哈哈哈,我看渁竞天要人还是要火铳。她要是敢不从——”
“如何呢?”一个穿着灰色宽大衣裳的老汉从容站起来,爽利的女声从容不迫:“我要是不从,你要如何呢?”
“渁、渁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