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茂鑫木呐呐的,半晌道:“这是在敲打我呢。”
老婆子急了,忙问:“谁?”
“我也想知道,是陈易……还是陈老爷子。”孙茂鑫叹了口气,一股气秋天的萧索味道。
“陈易能把您怎么样啊。”孙胜笑呵呵的捧着。
“他要想,真能把我下来。”孙茂鑫捧起了茶杯,吸着热气儿,道:“估mō着也是他,陈老爷子怕是懒得管我。”
孙胜见他说的像真的一样,不由担心的问:“怎么
“你怎么把武新县的县长下去的?”孙茂鑫使劲瞪了他一眼。
孙胜的脸又绿了,半天懦懦的道:“您知道啊?”
“你又找组织部长,又往东南省里递话,我能不知道?”孙茂鑫无奈的道:“大家不言不语,此事过去也罢。天下间不独独你聪明,你在江宁做得的事,他在东南,在西京照样做得。”
“他敢。”
“陈老爷子身体硬朗的很,他有什么不敢的。”孙茂鑫低哑着嗓子,近乎吼了起来:“你们打老子旗号的时候,用的是什么?不就是老子还有一任?他陈家老爷子至少能活两个一任。”
孙胜有些害怕的向后退了退,他极少见老爹发怒,做了江宁市委书记后就更少了。
孙老婆不护着儿子了,小声问:“那,那可咋办呢?”
“金矿别管了,屁股擦赶紧些……”孙茂鑫出了气,声调缓和了些,坐在沙发上,开始给儿子掰扯要点:“账目首先要收拾好了,这是最直接的证据,能不留底就不留底。另外是钱的上面别出岔子,该给人家的别赖账,不能贪小便宜。另外,那些公司认识你的人多不多?”
“不少。”
“都发遣散费,愿意去外地的多给一点,告诉他们,等风声过了就开工,牵着他们,别四处说话……”
孙胜忽然想起中午时间,几个厂长传回来的消息,心脏不由的收紧,道:“那个……陈易好像把中层人员抓起来,强行写了检查。”
“什么?”
“他叫服辨,怕是……怕是……写啥的都有。”
孙茂鑫急了眼,反而安静下来,端重的坐回了位置上,好半晌道:“写了就写了吧,这东西,越往后越没力气,不过……武新县,你不要再去了。”
孙胜的说了个“是”,回去就躺上生闷气去了。
他原本希望明天睡醒后,换个好心情,再想办法结束武新县的所有生意。
可惜,这注定是另一个不令人愉快的早晨。
“陈易把我们的宾馆饭店、还有商场都给砸了。”这是报信者的第一句话。
孙胜如果是个nv人,就应该舒服的晕过去,像是被无数个男人蹂躏后一样。
可他是个男人,这种被无数个男人蹂躏的感觉,不知是会更糟糕还是更舒爽。
“回去。陈易在哪?”刚刚决定不做孙大圣的孙胜同志,甩起胳膊就奔车库去了。
“好像在江宁大学。”
孙胜一言不发,满脑子想刺死人的念头。
他的车里还真有一把开刃的藏刀。
又是一路快车,兰德酷路泽跑的轮胎都要冒火了,全凭着市委的通行证,一路冲进了江宁大学的体育馆。
吴晶晶正在开弓箭,给她当观众的除了一票东南亚的同学,还有陈易和银森勇。后者在武馆的后院内玩了半个月的篮球,终于喜欢上了,吵着闹着要找地方“和高手练练”,滨江路半径几十公里内,也就是江宁大学最合适了。
孙胜手举藏刀,从iōng腔里憋出一个“呔”字,脑中幻想着自己奔跑的动作浑如准备劈砍的日本武士……不用说,他是不会将动画中的动作付诸实践的。
想到陈家,想到陈系,想到自己老爹的话,孙胜默默的退了出来,心中发狠:我要把你的行为告知所有人,所有人!
体育馆内,陈易挂着7级的聆听卷轴,终于满意的点头了:不容易啊,您要是再不四处宣扬我飞扬跋扈之名,我不得继续折腾你,多费事啊!
无论啥时间,默契都是顶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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