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辰跟在他身后,也是头也回去离开了。
圣上看着对方三人相继离开了,这才沉沉出了声,“来人!皇后胆大妄为,幽禁朕于紫宸殿,即日起打入冷宫,剥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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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剥夺皇后封号!”
几名大人点点头,刚欲传话出去,皇后却忽然停住了哭声,抬头望向圣上,“陛下!臣妾别无所求,只求您而给我一个单独同您说话的机会,求您看在我们夫妻这么多年的份上,求求您了。”
圣上闻言一脸犹豫,并没有马上开口。
她见状立马跪到地上,跪着挪步到他脚边,“咚咚咚”的用力叩首,“臣妾求求您,求求您了。”
很快的,她的额头便红了一片,开始渗出血丝。
徐凤来看着她这副样子,叹了口气,自觉开了口,“陛下,微臣在外头等您。”说罢,便是率先出去了。
余下的几名大人面面相觑,随后相继开口退了出去,只剩下南宫正父女。
事到如今,皇后还想说什么?南宫正皱着眉,想到这位皇后的秉性,并不十分想要给她这个机会。
尽管如此,最后倒是圣上先心软了。他叹口气,对着南宫正挥了挥手,“罢了,你们也出去等吧。”
南宫正沉默了两秒,这才同南宫阅轻轻退出了内殿。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圣上这才冷冷看着皇后,平静开了口:“你想说什么!”
皇后跪在地上,哀戚出了声,“陛下,这所有发生的一切,同太子都没有关系。他一直重伤在身在太子府养伤,求您不要迁怒到他。”
圣上眯了眯眼,“你就是为了和朕说这个?”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随后悲凉出了声。“臣妾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但是一颗心都是为了您,这些日子以来,我相信您也清楚的呀。”
“呵,”他冷冷笑了笑,“为了我?在京中制造爆炸是为了朕吗?在宫门外故意自焚闹事也是因为朕吗?皇后啊皇后,这些污水我将它推到南宫身上,已经是保全了你,保全了李家的颜面了。你可还有话辩解?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你的私欲,不用花言巧语说是为了朕!朕只是病了,不是傻了!”
“不是的!”皇后慌乱摇着头,眼泪一颗颗落下,“臣妾没有。”
“闭嘴!”他冷冷一哼,“皇后啊皇后,你知道什么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吗?只有真正的幕后黑手,才会那么了解爆炸案的细节和始末。陆远被诬告的证据为何如此充分,因为很多很多细节只有幕后黑手才清楚。你不必和朕说这一切都是南宫背后做的,他到底有没有那本事,朕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你们决意害死陆远,朕还不确定爆炸案背后的人究竟是不是你!直到陆家那老夫人拿出那么多伪证,你以为朕还猜不出来?还有你宫中人遗留在自焚现场的宫牌!皇后啊皇后,你真的太急了!我知道你恨景风,但是你做的实在太粗糙了。”
皇后听着他的话,脸上的哀戚渐渐变淡,最后的最后变成自嘲。
“是啊,我是恨他,可是圣上,他难得不值得我恨吗?”她指着门外,低声悲愤道:“您可知道,他在军队有多少人手?您又可知道,他如今的势力有多广?他甚至不用出京,张错那就派了一支队伍杀了李志,一路暗中从北境潜回京城,直到队伍已出现在宫门外臣妾才得到消息。这一路上一道道关卡,竟是没有一次回报有这么一支队伍进京,您难道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这天下,还是您的天下吗?”她流着泪,甚至满是悲屈,“陛下,即使臣妾再错,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您的天下。那么他呢,您能保证,他真的那么一心一意为着您吗?”
圣上沉着脸看不清面容,直到她说完,这才冷冷出了口,“闭嘴!朕信他!朕也相信,他定不会辜负于朕!”
说罢,他甩袖转过身,一步一步朝殿外而去。
皇后伏在地上悲悲戚戚的哭着,最终也没再开口。
洛景风抱着陆笙,面无表情坐在轿辇内,众人的身后,一直有道淡漠的身影不远不近得跟着。
他知道那是御辰,也一早知道他的存在。他与他从来没有正面交过手,总是一次又一次错过。他不知道陆笙与对方发生过什么,也并不太想知道,即便是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肯定是些会让他不愉快的事。
还有……今日幸运死去的南宫行。
他无声撇撇嘴,倒是便宜那家伙了。依着那日笙儿的梦话,这家伙绝不该死得那么简单的。
洛景风无声盘算着,直到出了宫门,他这才转身看着从容跟上的御辰,“到这就可以了吧?你还要继续跟下去吗。”
御辰淡漠的俊颜难得闪过沉静及认真,“想要查出你们在哪于我而言并不难,我不过懒得费那些工夫。而且……笙儿需要大夫。”
洛景风闻言嗤笑了一声,“笙儿?还挺亲热。”说罢他停住笑,认真看他一眼,“听说爱妃曾经找过你,可是你拒绝了。这世上,明明有很多可以与另一个牵扯上关系的机会,但是一旦错过最重要的那个机会,那么之后,即便相遇的次数再多,也已经是可有可无了。”
御辰看着他,同样认真,“我的曾经是个错误。既然老天爷又给了我一个机会,我不会再错第二次!”
“可惜!”洛景风淡淡出了声,“你已经错过了。”
“本王不知道你和她之前发生什么,也不厌恶你的存在,那是因为本王知道爱妃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但这不代表,本王容许她和你继续来往下去。”
御辰无声看着他,直到他说完才开口,“那么你呢?如果你真的疼爱她,我不会插手她的抉择。可让我将她交给一个会给她下药的男人,我不放心。”
洛景风的眸光深了深,眼底闪过一丝触动,也有一抹苦涩。
他张了张嘴,还未出声,却有一抹虚弱的声音开了口。
“这是……我和爷的事,与你何干?”
不知何时,陆笙已经醒来。
她看着御辰,眸光冷淡却认真,断断续续开口,“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今天的举动。毕竟,你曾经,也救过我两次。不过出于什么目的,都是,都是我欠你的。所,所以,我还你一条命,日后,我们两不相欠,毫无,瓜葛了。”
说罢,她转眸看向洛景风,轻柔道:“爷,回吧。”
御辰站在原地,淡漠中透着一抹静静的犹豫,没开口。
洛景风看着她嗯了一声,这才抬眸看了御辰一眼,转身而去。
御辰安静在原地站了一会,这才自嘲笑了笑,是啊,迟了。
可是,迟了,又如何?
他垂下眸,脚步一动,缓缓消失在风雪中。
洛景风抱着陆笙回了黄金窑,她好端端出去,结果却又受了伤回来,着实让方老爷子一阵恼怒。他一张睿智慈祥的脸拉得老长,对这个孙女婿越发不满了。
但是不满归不满,重点是陆笙喜欢对方,他能说什么呢?
而且一看陆笙身上的伤口也显然是精心处理过的,倒也没再说什么。
没多久,宫中传出了消息。
皇后逾权,在圣上病重之时擅涉朝政,被罚幽禁锦绣宫,不得命令不能再跨出一步。
这个消息,让洛景风沉默了许久。
关于爆炸案、关于陷害朝中重臣、关于软禁圣上,这桩桩件件的恶行,在这条处决中仅以擅涉朝政之名一笔带过了。
她所做之事,每一项都够她被凌迟了,可是最终的结果,竟只是被幽禁锦绣宫?
洛景风皱着眉,沉默了许久许久。
张尧愤愤不平着,完全不明白圣上的用意,“陛下是不是糊涂了?他可是差点害死咱们爷啊!还有张钦和陆大人的命,就这么一句擅涉朝政就没了?”
瑾心也是皱着眉,但是更担心的是陆笙醒后该怎么面对。
“圣上也太偏心皇后那个毒妇了!”张尧啰啰嗦嗦一堆,最终愤愤然道。
洛景风却是一直未做声。
皇后定罪后,很快,给陆远翻案之事也很快进行了下去。京兆衙门那早就人证物证俱全了,陆诚虽然抵赖,但陆笙早就在望江楼设了计,制造了无数人证。
又有顾盼出现,一口咬定陆诚亲口同她说过诬陷陆远一事,让他辨无可辩。而理由也相当简单,就是因为陆诚爱慕她,所以嫉妒陆远,同意南宫行陷害了他。
另外,又有陆母的翻供,陆诚几乎没有任何狡辩的余地就被定罪了。然后,顺其自然地扯出南宫行!
再加上南宫家早朝时的供词,陆家翻案便是尘埃落定了。
只是最终,所有的罪名都落到了南宫行身上,与皇后没有任何关系。
在全城的愕然中,宫中又有两条消息传出来了。
陆远的罪名被洗清的同时,陆家恢复往日所有待遇,陆家三小姐陆诗封嫔,择日进宫!
而徐凤来徐副相这段日子辅佐有功,又在救出圣上之事中表现出色,徐家长女徐璐同样封嫔,与陆诗一同进宫。
这便是对陆家的补偿了。
虽然陆远死了,但是陆诗进宫,陆老夫人心心念念陆氏一族,得以保存,更因陆诗进宫看似更加风光了一些。
洛景风又是沉默了许久,淡淡出声吩咐了瑾心几句,然后又重新闭上了嘴。
直到夜里,陆笙终于幽幽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