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朕昏迷期间,不是一直都是你伺候的朕?”
若音:“那不一样,臣妾那是把你当做病人看待。”
四爷:“朕现在没有痊愈,你就跟之前一样伺候朕。”
“哦。”若音应了后,就有宫女端着一盆水,站在四爷和若音旁边。
若音先是将毛巾放在水盆里沾湿,搓动。
然而,搓着搓着,只见端着水盆的宫女柳眉微蹙。
“哐当!”
宫女手中的铜盆就掉在了地上,水也洒了一地,还把四爷的鞋子和衣服都给浸湿了。
吓得那宫女立马跪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苏培盛也立马训斥那宫女:“怎么当差的,还不赶紧滚下去!”
按理说,这里的宫女都是经过内务府调教过的,不能这般马虎。
适才他瞧见了,皇后在水盆里搓洗毛巾时,力量非常之大,这才导致宫女水盆端不稳。
可他总不能说皇后的不是,否则皇上第一个饶不了他。
这些日子,皇上昏迷期间,皇后都非常细心地替皇上擦拭伤口,上药,简直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在他看来,不过是伺候皇上净手,皇后不能够这么毛手毛脚的。
除非...皇后是故意的!
这样的话,十五爷那招床头吵架床尾和,看来是行不通了。
对此,若音立马佯装自责的对四爷说:“皇上,是臣妾的不是,臣妾不记得如何伺候您净手,一时紧张慌乱导致水洒了。”
是她自己故意的,还是不要连累宫女了。
四爷瞧着女人愧疚自责的样子,倒是没有同她计较。
只是另外叫了奴才进来伺候他净手。
一番洗漱后,四爷双臂一撑,“安置。”
若音整个人就跟粘在椅子上似得,一动不动。
周围的奴才,纷纷朝她投去提醒的目光。
那一双双眼睛仿佛在说:皇后娘娘,该到您和皇上歇息的时候了,快上去伺候皇上更衣啊。
最后,就连四爷也侧头,斜斜看向若音。
若音后知后觉地上前,站在四爷跟前替他更衣。
可她的指尖才碰到男人的衣领,就发出衣料被撕破的声音。
下一刻,四爷衣服上的一枚银质扣子,就滚落在地。
若音立马低头认错,“皇上,臣妾真的不知该如何伺候您,您就不要再为难臣妾了。”
闻言,四爷垂眸,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穿着一袭银红色的襦裙,就像个做错事的媳妇,低垂着头,不知所措。
而她的话,除了明面上的意思,还有更深层的意思。
那就是不愿意侍寝。
她在害怕,害怕面对他。
“那你去准备药材,给朕敷药。”四爷在一张圈椅上正襟危坐着。
“好。”若音松了一口气,就去准备热敷的药材。
那些药材就在他的房间。
她将特制的中草药散剂放在布袋内。
奴才们就将一个蒸煮的小灶抬了进来,灶上有一个铁锅。
若音将布袋放进锅里,待布袋加热到高温后,她一次取一个出来,给四爷热敷伤口和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