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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梧听到声音,这才赶紧弄回过头来,还挂着泪珠的脸上一喜,道:“夫君,你来了,臣妾的身子,真是好难受,只不过,现在看见你,就感觉好很多了。”
“痛苦虽然是加在你身上,却是痛在我心上,我也难受,不过太医和宁浅予之前都说了,你这样的伤,变天就是会难受,无药可解的,真是心疼你。”司徒逸说的情真意切,到浓时,还走过去,轻轻扶着柳梧的肩膀,让她靠在他的怀里。
柳梧的头埋在司徒逸的腰间,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她觉得,那些痛,真的消失了很多,也暗自庆幸,能找到司徒逸这样温和,还不嫌弃她的男人。
她是这么想,不过站着的司徒逸,在柳梧看不到的上方,神色变得阴暗起来,甚至连搁在柳梧头上的手掌,都无意思的收紧,他这样站立,好歹是看不见柳梧那恶心的样子了!
柳梧烧伤的不仅仅是脸,还有那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现在头发稀稀疏疏,看着极度骇人不说,烧伤愈合的疤痕凹凸不平,坑坑洼洼,就像是烂泥岗一样,这些伤情,是因为火势,倒也说的过去,司徒逸能理解。
主要是,柳梧作死的不自知,为了见司徒逸,竟然还浓妆艳抹,涂的脂粉极厚,应该是想要遮盖疤痕的,画的跟个鬼一样,叫人一看,就恨不得吐出来,刚才她靠过他的衣裳,他衣裳上都印出了一大层黏腻的粉状物!
而且,造成这这事情的始作俑者,还是宁以月,她既然做了,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弄死柳梧!
这样一想,他心里对宁以月,又多出几分厌恶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不容易将哭的梨花带雨,哦,错了,现在的柳梧,梨花带雨这样小清新的词,已经形容不了,她如今只能算的上是暴雨滂沱,将她安抚好之后,司徒逸才走出柳梧的院子。
一出门,他就将手伸向近侍。
近侍一愣,随即才明白,赶紧掏出一方帕子递过去。
司徒逸将手,里里外外的全部擦了一遍,直到皮肤发红,才将帕子丢给随侍:“这帕子烧了吧,今后不要再用!不要出现在我跟前!”
随侍胆颤心惊看着暴怒的司徒逸,都有些担心,他刚才要是递过去的是刀,司徒逸能将自己的皮刮下一层来!
回去自己的屋子,他立刻换了身衣服,衣服的下场,自然和帕子一样。
刚走出来,管家就匆忙的过来禀告:“三皇子,五王爷那边来人了!”
“五王爷?”司徒逸皱了皱眉:“又来做什么?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说是马上,为了给五王爷的人一个下马威,他故意磨蹭了好一会,才动身。
来的人是五王爷的心腹魏涛,魏涛已经等的有些发焦,虽然说面上不显,但是来回踱步的样子出卖了他。
好不容易等来司徒逸,魏涛压下心里的不悦,上前恭敬道:“见过三皇子。”
“起来吧,魏涛,王爷叫你来做什么?”司徒逸往上首一坐,漫不经心道:“又是来催促我娶宁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