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业:“现在不行,回深圳再说。”
谭刃道:“他活不了了。”我直觉,谭刃嘴里的他,应该是指我。
我本来就被活炼了一次,狐仙也已经醒了大半,两个难题凑到了一起,我自己心里清楚,现在是活一天赚一天而已。
周玄业叹了口气:“该死,我觉得他有事情瞒着我们。”
谭刃直言不讳道:“江玺的死有蹊跷,他没有说实话。”
我心里一惊,心说原来谭刃两人早就在怀疑我了,装的也太像了,我竟然还以为自己瞒过去了。
周玄业道:“那小鬼被他收了,现在我没办法把它弄出来,否则可以问它。”
谭刃道:“之前他右手总喜欢收起来,我怀疑他藏了什么东西。”
“师兄,没想到你观察的这么细致。”
谭刃道:“去搜一下,这小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紧接着,我感觉到有人靠近,很显然床边站了一个人。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最终,在周玄业将手伸过来时,我不得不睁开了眼睛。虽然还是一片黑暗,但我觉得自己有必要问个清楚了。
“周哥,老板……你们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话问出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厉害,胸口堵着的那团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仿佛将嗓子眼都堵住了。
谭刃的声音带着不满:“装睡。”
我道:“没装,是你们的行为太奇怪。”
周玄业声音到是一贯的镇定,他道:“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江玺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我们?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我脑海里闪过好几个念头,最终决定实话实说,因为我现在的情况,已经算是走到绝境了,有些事情,瞒下去也没有意义,于是我将牝牡元胆珠掏了出来,并将此间发生的事如实说了。
听完后,谭刃突然冷笑了一声,道:“也就是说,你怀疑我们背地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对吗?养不熟的白眼狼,我早就说过,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里招,你现在信了?”后半段话明显是说给周玄业听的。
我觉得很郁闷,也很愤怒。我承认,在事务所的这段日子,可以说是我有生以来,过的最有意义,甚至是觉得最轻松快活的一段日子。当然,我也尊重别人的**,所以一直以来,即便有很多疑点,我也没有刻意去深想过,但此刻,一切被戳穿开来,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是相当难以忍受的reads;。
这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信任遭受了背叛,甚至成为一个笑话。
于是我也跟着冷笑道:“我为什么不能怀疑?你觉得自己做的很隐秘吗?”
“苏天顾!”我听到了砰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打破的声音,紧接着,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拧住了我的衣领。谭刃暴走了,我感觉到了他准备打架,当然,即便我不是他的对手,我也不打算当他的沙包,正当我决定跟他打一架,并且好好恶心他一下时,周玄业低喝道:“够了!”声音与平日里的温和大不相同,显示出一种很威严的气势。
这声音让我和谭刃都下意识的停止了动作,紧接着,周玄业声音平静了下来,道:“天顾,你让我觉得很失望,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但我们的信任,居然敌不上外人的一句话。”
我下意识的想辩驳,自己并非是相信了江玺一个人的话,而是之前种种的疑点太多,但这事儿也牵扯到唐琳琳和傅安,所以我将这句辩驳压了下去,没吭声。
周玄业的一句生死之交,让我忽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想起这一路的经历,从沙漠到滇缅丛林,再到雷鸣谷,生死之交这四个字,一点儿也不夸张,周玄业和谭刃救过我多少次?
有些事情,在生命面前,真的算不上什么。
或许,我真的不应该想那么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谁有问题,与我何干?至少周玄业二人,还没有做过丝毫对不起我的事情。
周玄业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又道:“当时陷入绝境,不得已使用活炼术,我周玄业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后悔也没有意义你说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
周玄业道:“所以,当时我对自己说,一定要想办法救你,哪怕付出某些代价。”
谭刃却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说道:“既然那东西在你手里,不妨吃下去试一试,如果到时候没有大碍,就自己收拾东西滚蛋吧。我事务所里,不留有二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