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去武原?”雪儿不解。
她撩开马车的窗帘,看着外头漫天的飘雪,下雪了啊!那一年,她离开皇宫,去往莱巫山拜师学艺时,也是下着这样的雪,雪絮纷飞,漫天飘散!
“因为我的外祖家在武原!”在祁溶月的记忆中,似乎没有多少关于母亲娘家莫氏的记忆,只有一次,只有那一次。
那一年祁溶月十二岁,武原县莫家派了人来祁府,通知祁永春莫家老太太病逝。
祁永春不想再与莫家有瓜葛,便只派了人送祁溶月去武原县,她身上的两张银票,就是那次在武原县,三舅舅偷偷塞给她的。
自那次后,莫家和祁家彻底断了联系,两年后莫家老太爷病逝,便没有再去通知祁府,算是恩断义绝了。
武原县与彭城隔的不太远,也就半日的路程,原本傍晚该到的,却因遇上这场大雪,生生挨到半夜才到武原县,幸好守城门的守卫见她们两个弱女子雪夜赶路可怜,便特例让她们进了城。
马车停在了莫府门外,雪儿去敲门,那门房探出脑袋来问了句是谁,雪儿报了家门,说彭城来的祁小姐,那门房一听祁姓小姐,自然知道是谁,立马便应声说去通报夫人。
过了许久,莫家大门始终没有打开,那门房也没再出现,任雪儿再如何敲门,里面便如同死光了人一般,无声应答。
祁溶雪拉住了雪儿的手,叹道:“别敲了,他们不会开的,等到天亮吧!”
主仆二人回到马车上,紧紧依偎在一起,也不敢睡,飞雪漫天的夜里,若睡了,必定要受寒生病的。
她们现在,没有生病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