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脱不了干系,若不是这般,你为何总是拦着?不过,就算是你今日能拦得住我,那么明日我必定去县衙,状告你谋杀亲夫,想必到时你就是反对也无用了!”
姚李氏听这许宣这话,顿时犹豫了起来,她本想继续拦着许宣,可是许宣方才已经说了,他不用开膛破肚也能取出胃液,她在拦着,岂不是告诉众人,她是怕许宣查出什么么?就是她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许宣已经从她的身边钻了过去,来到了这尸体旁边。
“师兄,麻烦你从柜台下,将我的包裹拿出来!”许宣在这尸体的肋骨剑突下按了按,扭头冲着在柜台边发呆的朱丹溪说道。
“哦,”朱丹溪站起身,从这柜台下摸出了一个白色的包裹,当着众人的面,将这包裹打开,露出了里边一根筷子粗细的中空银针,在这银针的一边,连着一杆青竹做的活塞针管一般的东西,
许宣先是在这尸体的尾部叩诊,寻了一处叩水声比较大的地方,将中空的粗针缓缓的刺了进去。随着手感微微一空,接着从这针心里,钻出了一股酸臭的味道。
许宣慢慢的将竹筒套了上去,用力一抽,只见这胃里却不是晚上喝的中药,而是一些类似乳块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些肉糜。只不过,这些食物,都变成了黑色。
“取活物过来!”许宣说道,
自有那仵作,取来了一只小狗,许宣将这胃内容物,灌入这狗的肚子内。随机,将狗放在地上,只见这狗不停的打着喷嚏,看着场中众多的人群,夹着尾巴朝着大堂外跑去。
紧紧盯着那小狗的林三,不由的笑了起来”怎么样,小郎中,失算了吧?本来就是你庆余堂庸医误诊,却还赖着说是中毒在先,如今这实验也做了,狗不是没事么?哼,你们庆余堂尽是欺名盗世之徒,”
他说道这里,也不管愣住的许宣,径直冲着杨知县说道“草民作为钱塘一份子,请知县大人,将这庆余堂查处,免得庸医继续危害钱塘乡亲,第二,草民要替姚李氏,状告许宣诬告他人之罪!”
林三的话,如同一个烧红的铁块放入水中,围观的百姓纷纷交头接耳讨论了起来。更是有那喜欢起哄的闲汉,在人群中喊道“对,将庆余堂赶出钱塘,找这样的庸医看病,那就是杀人!”
“庆余堂庸医害人,还我姚大哥命来!”
“黑心庸医害人命,血债还需血来偿~”
听着这此起彼伏的喊声,姚李氏更是得意的看着许宣“怎样,小郎中,你既然说我是杀了我丈夫,证据呢?你不是说我们投毒么?那狗怎么不死呢?现如今,你们庆余堂要关门大吉了,我看你小郎中还能有什么办法?”
许宣却是不理那姚李氏,呆呆的看着那小狗,发现这狗依旧活蹦乱跳,许宣心中混乱一片,难道,真的是他错了么?莫非这人,真的是朱师兄用药用错了?许宣脑子里,彻底的乱了,直到他看见死者口鼻中的鲜血,确实眼前一亮,他犹豫了一下,将这狗抱了起来,用镊子捏了一块棉花,沾了沾死者口鼻当中流出的少量鲜血,涂在了这狗的嘴巴里。
看见许宣这个动作的姚李氏,瞬间长大了嘴巴,另外一边的林三,更是大惊失色。
许宣此时已经将这狗放在了这地上,这小狗却没有像方才一般活蹦乱跳,而是呆呆的站了片刻,忽然一声尖叫,接着倒在这地上,不停的呜咽起来,不过片刻的功夫,这狗却是已经口鼻出血而死。
许宣看着暴毙的小狗,确实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拱手对着杨知县说道“大人,现在已经查明,死者姚有后,在来庆余堂看病前,已经中毒,当时的症状就是中毒引起。草民恳请大人,严查此案,将逍遥法外的凶手,早日绳之以法!”
杨知县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好!既然已经诊断出死因,那么破案指日可待,左右听令,将姚李氏和林三暂且拘押,李公甫,这案子就交给你了,限你五日之内破案,如若不然,你就等着吃板子吧!”
说到这里,杨知县站起身来,朝着大堂外而去。偌大的庆余堂,一瞬间仅仅只剩下许宣几人。当下,李公甫愁眉苦脸的看着许宣:“二弟,如今你是没事了,可你姐夫被套进去了,这案子怎么破,你总该给我说说吧,总不能让我就这么蒙着头去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