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泰生见白素贞针法娴熟,又摸了摸自家孩子的脉搏,发现当真恢复了不少,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挣扎着抱着孩子送入了药堂,放在了药堂的床上,看着自家孙儿呼吸逐渐有力,郑泰生对许宣能救治鹤顶红之毒,也多了一份信心。
此时他回头,看见大堂里坐着的一个大汉,胸腹用白布缠绕,郑泰生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怎么都觉得这大汉有些面熟。
那大汉见郑泰生看着自己,笑着拱手“郑大夫,在下重伤再身,无礼了”
郑泰生此时恍然醒悟了过来,惊愕的伸手指着他:“你,你不是冯家庄那受伤的那庄丁头目么?你没事了?”
听着郑泰生这话,一旁陪着的青壮顿时不高兴了起来“怎的郑大夫,我哥哥没有死了,您很意外?”
听着这青壮不客气的话,郑泰生老脸通红,急忙摆手:“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日你哥哥伤势颇重,不知是哪位仙家妙手治好的?”
这青壮听郑泰生询问,冷哼一声说道“当初我家哥哥重伤,你等皆不愿诊治,嫂子无奈,治好带着哥哥来保安堂,是许大夫费劲心机,才将我家哥哥救了回来。比起许大夫,你们真当不得大夫这二字!”
一旁受伤的大汉,听自家弟弟说的越发不像话,急忙打断“二弟,休得无礼!当初我伤势严重,确实是药石难医,你怎的能如此诋毁诸位大夫?”
“我说的是实情嘛……”青壮见自家哥哥发怒,也不敢顶嘴,嘟嘟囔囔的说道
屋里气氛变得尴尬起来,此时只听门口一阵喧哗,只见许宣回来,也顾不上和郑泰生寒暄,径直把住了孩子的脉,细细品味了片刻,眉头紧皱“这,这怎的像是鹤顶红之毒?”
说道这类,许宣回头问道“郑大夫,莫非你家还有残余的鹤顶红,让孩子不小心接触到了?”
郑泰生急忙摆手“鹤顶红这等剧毒,我怎么会放在明面的地方?更不可能让孩子随随便便能拿到这东西”
说道这里,他脸色猛地变得难看了起来“莫非,是那张德安想要杀人灭口?”
“郑大夫何出此言?”许宣心中虽然欣喜鱼儿上钩,但是还是装作疑惑的问道。
郑泰生苦笑起来“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喜欢在半晌时,吃些糕点,一般来说,家人都知道我的习惯,我放在药堂的糕点,一边都没有人吃的,只是今日我孙儿饥饿的厉害,便拿了我盘子里一块糕点,而这糕点,应该是我吃得”
许宣站起身,将孩子抱了起来,朝着里屋的抢救室走去,“郑大夫,我不管这是杀人灭口还是如何,现当下还是孩子性命要紧,我先去屋里抢救,您现在外边稍等。”
郑泰生看着许宣怀中的孙儿,口唇有些哆嗦“许大夫,我家孙儿有几成把握可以抢救回来?”
许宣脚步未停口中说道“郑大夫,你知道鹤顶红的,我只能保证我尽力而为”
看着那紧紧关闭的抢救室,郑泰生手掌紧握“张德安,郑某定然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