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看着百里安已然远去的身影,沉吟片刻,还是召出金车,追了出去。
城中修士好不容易渡过此等劫难,一些怕死的哪里还敢在城中多加停留,赶紧御剑逃一般地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牧云夜却是追寻着方歌渔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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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渔离开的金车背影,饶有兴趣地追了上去。
苏靖尹白霜二人,对视一眼,谁也未说话,一人扔了一颗白子,消失不见。
一人足踏红莲,摇曳而起。
李半生忧心百里安一人根本没办法对付堕魔丰虚,也召令众多弟子,浩浩荡荡地朝着西北海追了过去。
丰虚坐在龙鱼鲸的巨大犄角之上,满目都是沉戾狂躁之色。
鲜血不断沿着他森然开裂的头骨流淌而出,衬得那那张血气森森的脸庞愈发狰狞血腥。
他低头用那只猩红的独目死死地盯着龙鱼鲸后颈一处并未被鳞片所覆盖的皮肤。
喉咙不断抵耸蠕动,发出急促的吞咽之声。
龙鱼鲸沉闷的声音从海水之中响起:“丰虚,你若敢咬食吾的话,吾必将你扔在海中,任你自生自灭!”
“本座知道!”丰虚捂住眼睛,眸中嗜血的红光忽闪忽明。
他艰难地将脸颊用力偏到一边,迫使自己不去看龙鱼鲸的颈后那片唯一的软肉。
龙鱼鲸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有些隐忍的痛苦:
“那家伙噼在吾身上的雷鞭能破吾鳞甲,深深嵌入肉中,丰虚你乃是修雷法的仙人,赶紧想办法将吾身上束缚的雷电给化解掉!”
丰虚神情阴郁:“你以为本座不想化去你这一身大麻烦吗?那家伙继承了雪拂那个臭女人的神符紫电。
你身上的这些雷电除了雷法,还有万千繁复的符意,符意不除,本座根本无法化解你身上的雷缚。
那个小兔崽子,此刻正借着这缕雷符之意,死死地紧跟在我们身后呢?”
龙鱼鲸狞笑道:“堂堂金仙竟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逼得生生堕仙,抱头鼠窜,吾可受不了这鸟气,不如转头回去,将那小子给宰了!”
丰虚冷笑道:“你口中的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是尸王将臣的第十七后裔,昨日才凝聚出了一颗金色的尸珠。
他一夜之间便破开血晶,彻底融合尸珠的力量,你说你能将他给宰了?”
龙鱼鲸陷入长久的寂静,许久之后,他爆了一句粗口,恼怒道:
“大业在前,你是怎么招惹到这种怪物的!丰虚,老子真他娘后悔喝你一口龙血与你合作,你就是一个坑货!”
“……本座怎会知晓,百里羽与嬴姬的儿子,竟会被那个眼高于顶目空一切的尸王将臣看中。
甚至能够让他不惜强行破开永恒沉眠的诅咒,醒来也要赐约于他。”丰虚脸色阴阴郁闷不快。
若是一早便知晓这小鬼如此难缠,竟害他生生堕了魔,他又怎会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去招惹他!
“即便是这样,可那小子作为尸魔,看着还尚未成年,按理来说,一般恩怨倒也不至于让他这样对你不死不休……”
说到这里,龙鱼鲸话语一顿,似是十分了解丰虚的为人,他默了片刻,半天憋出来一句话:
“你这老东西,怕不是色迷心窍,对别人老娘下手了吧?”
丰虚陷入良久的沉默,起初不觉得,经龙鱼鲸这么一提点,内心竟还真有一丝丝的后悔了。
那嬴姬没得手不说,没吃着羊还惹着一身骚。
那诡异的沉默足以说明了一切。
龙鱼鲸怒骂道:“该!你就是活该!那嬴姬是什么人?尊仙太阴之女,你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下好了,爹老子惹不起,还多了一个尸魔王族疯儿子撑腰!”
丰虚道:“眼下你说这些还能有什么用?”
“那眼下我们应该怎么办?这小子穷追勐打,有这雷印附体,纵然沧海广阔,我们根本逃不出他的视野之外!”
丰虚抬眸看了一眼天色,初起的金色朦胧的天光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愈浓愈烈,天色反而不知因何缘故而变得阴暗下来。
海面升起澹澹的雾渺,天上那轮红日也逐渐被一轮阴影所掩盖。
海面上落起了雨,顷刻之间微风细雨化作了海上暴雨,如冰冷罗网一般将天地都笼了进去。
海面一片灰暗,海啸,漩涡,冰川,如灾难般兴起。
“今日是日食之日,是这五千年以来白银门开启的唯一机会,本座等了这么多年,龙鱼鲸,是时候了……”
龙鱼鲸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雷鞭越来越紧,他急声道:
“那小子紧追不舍,而且我在他身上感应到了另一扇门的力量,你如此冒险,就不怕他先你一步夺取白银门的力量吗?”
丰虚面上带着自信的冷笑,他从袖中取出一个水晶冰棱,冰棱中心流熠着鲜红的液体。
那蓝色如水晶般的冰棱端在指间,散发着的森森寒意将他指尖都凝结出了一层厚厚的霜意。
可那水晶之中的鲜红液体,却是丝毫没有凝固结冰的迹象,依旧散发着温醇至灵的光芒。
龙鱼鲸感受到了自己头顶间传来的一缕至上至纯的神息,道:“虽说天地五尊,以水神乘荒排名最末,但终归是尊仙,不论是战力还是影响力,都远远在你这个金仙之上。
而且他还并非是寻常尊仙,乃是开天辟地之神父帝幼子,还是昆仑山上那个女人的夫君。
你竟敢如此算计于他,当真是不给自己留半点后路啊?”
丰虚嗤笑道:“不过是一个仰仗出身与父帝庇护的废物罢了。
他幼年时期便只知晓一味依靠父帝,怠于修行。
若非父帝渡了数万年修行给他,他根本没办法化出仙元。
父帝死后,他更是不改无为的庸碌性子,依靠对象便从父帝换做了长兄祝斩。
而祝斩继位为帝,为将他扶上尊仙之位,甚至不惜携恩下令,促成昆仑与乘荒的政治联姻,其他仙氏不知。
但我丰虚一路随着仙尊征战,却是知晓,昆仑山上的那个女人。
在乘荒活着的时候,看在父帝与仙尊的颜面上还能对他多加照拂一二,可也仅仅只是照拂罢了。
不然你看,本座不过是取他心头神血九滴罢了,那魅魔一族可是将他神源都生生盗走,那个女人都懒得为他找场子,又何惧之有?
更何况,如今摆在本座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死,要么进入白银门,得享永生。
可容不得本座有半点迟疑顾忌啊。”
丰虚说着,眼神冷厉起来:“那小子紧追不舍也好,他并不具备尊仙神血,妄自靠近白银门,只会被其白银门之力抹除毁灭,这正好也省得本座亲自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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