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翁镇淮自然则是在医术药学上有着极高的造诣,姜逸尘自然便是向翁老做了一番药理上的讨教,更是学得沸血散的炼制。沸血散的药理与大力丸相近,借外力让体内血液沸腾,加速内中循环,以达到强提精气神,即所谓热血澎湃的作用,适于在对战中服用,相较于大力丸而言,沸血散对于服用者的身体而言几无伤害,然,是药三分毒,过量或是频繁的服用,终也会造成损伤,因而,这等药剂亦是不到危急时刻不可乱服。
日落前的时光,在二老倾心尽情的陪伴下倒逝如流水,除却与二老讨教医术药理及八卦玄学外,二老更主动授予姜逸尘养生之理,当然并非是让他跟着二人养老,而是为更好的调理恢复。
时至晚间,在两位老者千叮咛万嘱咐之下,姜逸尘便早早歇息入睡,为翌日的修炼养精蓄锐。
如此过了三日,少年的身体渐逐康复如初,甚至相较之前更具朝气,内功的修炼也进境不小,已是小成,如此进展对于姜逸尘而言可算是健步如飞了。
然,在突破进入第四重时,寒气不得不凝聚于临近肺部及背部的穴位之处,而此处正是姜逸尘痨病根源之处,因而,姜逸尘也是较为谨慎,汇聚了大部分气力用以抵抗寒冰气息,却因功力损耗过大,已无余力去冲击突破,未能成功便力竭而昏厥倒地,幸而被二老及时救起,护住心脉,方才令其免遭寒气反噬,造成伤损。
……
翁镇淮客屋中。
“咳咳……咳咳咳……”伴随着自己的咳嗽声,昏睡在床的姜逸尘醒转过来,仍觉呼吸受阻,赶忙起身盘膝调理内息。
这内功的修炼,果真步履维艰呐,根据二老所言,以自己的身体状况而言,至少要修炼至第五重才能控制住自己体内的寒气,修炼至第六重时才能够驾驭得了这霜雪真气,依照而今这景况,也不知到底能否撑过去。
正当姜逸尘愁眉不展,苦恼于自身的羸弱不堪时,门外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交谈之声。
“终究还是差强人意啊,我们是否也操之过急了。”这是翁老的声音。
“内功修炼本便该循序渐进,如此囫囵吞枣,这孩子又非天资过人,三日能突破第一层已是不错的成绩了,再这般硬逼着自己去突破恐将物极必反,不行,待他醒来后,得与他挑明,这般修炼下去,非得要了他性命不可,于时,我们也爱莫能助。”这自然便是成老的声音。
“是该缓缓了,我也赞同让他停歇一两日。”翁镇淮道。
“嗯,且待他醒转过来吧。”成寅道。
既是二老的共同建议,虽算是强制命令,姜逸尘亦不敢有所异议,遵照执行。
两日间便不再触碰内功修炼之事,注重休养生息,顺便帮二老打理院落,活动活动筋骨。
经过两日的休养,虽伤势痊愈,却因修炼霜雪真气之故,每日均会觉着头脑昏沉,依二老所言,若非将内功修炼至第六重,姜逸尘体内的寒气将相对集中于头颅之处,自会对他的精神状态有所影响,解决之道也便只有加快修炼进境了。
昏迷形状后的第六日,姜逸尘再次尝试突破第四重,关键时刻肺部再次受寒,狂咳不止,幸而午间时分纯阳之眼发散出的至阳之息较为浓烈,终是力助姜逸尘得偿所愿,霜雪真气第四重功成。
休憩之后的光景,翁老屋前的凉亭中,姜逸尘正立于一旁观察着二老对弈,却见一人火烧火燎地奔将而来。
来人是那日岔口激战后重伤的王适德。
“何事惊慌?”见王适德神色仓皇,成寅抛却手中的棋子,出言问到。
“红雀急信,有敌截胡!”王适德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