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躺靠在床榻上,见她进门,看向她的目光,带了几分扮猪吃老虎的得意。
江烬雪利落的弯腰拱手,大声硬朗道:“是在下有眼无珠,惊吓了贵客,还请贵客海涵!”
她的声音十足的大,这样会听起来很有诚意,但也能震得人两耳嗡鸣,毕竟屋子并不大。
男子还真是又惊了一下,眸中本就虚弱的神采再度虚晃,忍不住问道:“你为何这般大声说话?”
江烬雪仍旧大声道:“在下在下界乃是粗鄙的山野村妇,刚刚来到垠云界,大声说话习惯了!”
男子无奈摇了摇头,忽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名叫刘翠花!”
“咳……”男子终于被惊呛了一口,连连咳着伏在了床榻上,苍白的脸上迅速憋得通红,直到旁边黑衣男子给他喂了药又替他顺气,半天才缓过来。
而另一黑衣男子忍不住呵斥了一句,“出去!”
江烬雪一听这话,忽的转身就走。
“放肆!”男子突然一声威严厉喝,“我身旁何时轮得你们做主?!”
调&教手下这种事轮不到她旁观,江烬雪几乎是飞快的拽开了门,如同夺门而逃。
“回来!谁让你走了?”男子一声话落,突然,已经打开的门在江烬雪面前轰然关闭。
其实江烬雪不愿跟他多说话,毕竟总喊着说话挺累的,她也是个神魂受损的病人。
“贵客还有何吩咐?!”
男子似乎被她句句喊出来的声音震得头痛,一手揉着额角道:“我不信你不会好好说话,若再这般粗鄙无礼,我就告诉你们宗主,让宗主责罚你的师父,是为养而不教,师之过。”
果然,面前这是个颇有城府手段的流&氓。
江烬雪无奈也一副无赖状,问道:“那算我倒霉,你想让我说什么?”
“我看你是个聪明人,能入玉鼎宗为弟子,想必医术也过得去,我身边正巧缺个替我调理伤势的药修……”
江烬雪一拱手,“贵客见谅,在下刚来垠云界不过一年时间,曾在世俗界,乃是个兽医。”
男子显然被噎住了,看向她甚至微微有点儿咬牙,“难道你在玉鼎宗拜师所学……”
“贵客勿恼,只因在下曾是兽医,在世俗界医的皆是些家禽家畜,贵客身份尊贵,在下不敢亵渎。”
江烬雪说话的语气低微又诚恳,她相信,当初她让君鸾辰化个原形都是那样的百般不愿,是个妖修,恐怕都不愿意将自己归为家禽家畜一类。
当然,如果他觉得自己是妖修,本就是兽类,理应由兽医调理伤势的话,那她江烬雪只能佩服他这流&氓耍得够下血本。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男子忽然冷笑一声,“果然是一副伶牙俐齿,看来我如今大势已去,连个区区刚上界的药修都不愿攀附了。”
旁边黑衣男子劝道:“主子不必介怀,此女子粗鄙顽劣,冥顽不灵,不配陪伴主子身旁。”
“呵,你们懂什么。”男子不明所以的又冷笑一声,撑着下了床榻,“走吧。”
“恭送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