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去了。
等到了地方,几个人傻眼了。
华阳楼的匾额落在地上摔成了两半,大门上赫然贴着京兆府的封条。
“清芷……你是不是记错了?”王富贵缓了半天才开口问。
段清芷摇头:“我没有记错,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能记错,就是这条街的华阳楼!”当时那个人说,到了京城找华阳楼的薛掌柜,薛掌柜会带着他们去把房子过契的。
“请问,这华阳楼是驸马薛毅的产业么?”段清芷拦住一名路人问道。
路人奇怪地打量着这几个逃难般的人,然后道:“你们难道不知道么?驸马薛毅犯了事儿被皇上亲判斩立决,他名下的产业都被查封了。
你们是哪儿的人,来找驸马薛毅做什么?”
“没……没什么。”段清芷白了脸,她惊惶地看向刘氏和王通宝以及王富贵。
完了。
怎么会这样。
当初是她一力说服他们撇开伯府,投效这边儿的。
“怎么会这样?”刘氏低喃了一句,她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他娘!”
“娘!”
“赶紧把你娘背医馆去!”王通宝吼了王富贵。
王富贵不敢耽搁,背了刘氏就跑,这会儿他还知晓问问路人哪儿有医馆。
把人背到医馆,几个人的穿着引来医馆药童的鄙夷,“我们医馆诊金二两,先给银子后诊病。”
虽心惊京城医馆的诊金这么贵,但王通宝红着眼道:“不会少你们银子!”说着,他撩了袍子,借着王通宝的身形挡了挡,在裤裆中掏出一张银票来递给药童。
药童捂着鼻子接过银票,瞧见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脸色才好看了些。
他引着他们往后走:“跟我来吧,你们先看病,等开了药再给你们找钱。”
王通宝点了点头,他现在就担心刘氏。
大夫给刘氏把脉之后就道:“染了风寒,又气急攻心,我这儿给你们开两幅药先吃着,吃完了再来看。”
“大夫,我们能不能在医馆歇会儿?”王通宝问。
大夫道:“可以,床位费五百文一天,可以帮你们煎药。”王通宝忙同意,药童就带着他们进来一间大屋子,这一间屋子有二十张床,有一半儿的床上都躺着病人。
“你们歇着吧,一会儿药煎好了就给你们送过来。”
“多谢小哥儿了。”王通宝跟药童道谢后就吩咐王富贵:“你去找个住的地方,京城干啥都要钱,我手中藏的这点银子根本不够花,现下你娘也病着……能省则省。
你也别找客栈了,去找个便宜的院子租下来,租好了就来接我和你娘。”
说完,王通宝脱了鞋,从鞋底抠出一张银票来递给王富贵。
到底是老人知晓出门在外要小心防范,在内衣和鞋底里都藏了点儿银票,要不然他们还真得当乞丐。
段清芷可是被惊呆了,她原以为王家一点儿钱都没有了,这后半截路几乎是乞讨过来的。
没想到王通宝竟然藏了这么多的钱,这个老东西,有钱不拿出来花,害她一路吃了那么多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