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收了跟石老御史针锋相对的气势,而眼一跳,轻蔑不屑地看着石老御史道:“我为正二品的内阁大学士,石老御史为从三品的御史大夫,石老御史为我的下等臣,却还在朝上敢如此目无尊卑地对我说话,果然怪不得教出的孙女在后宫也是那样,对雪妃以下犯上,毫无自知之明。”
赵仕拿出身份来说了这么一通撕破脸皮,直接羞辱石老御史的话,就转过头过去对着皇帝,一躬身道:“皇上,石老御史如此表现,可见他的孙女石氏在后宫对雪妃娘娘、对龙嗣也是如何逾越不敬了,皇上还不处理谋害龙嗣的罪妃吗?还是说,皇上偏宠宠妃,亦不管其他了?”
赵仕最后一句,说得可谓是有点大胆,他脸上隐隐的得色,其实也是依仗于雪妃腹中唯一的“龙嗣”,认为赵家已有这样的底气了。
听到赵仕说的这话,朝堂上的其他朝臣们心一惊,但都不敢说话。
此事谁去掺合啊?怀上了龙嗣的又不是他们家里的入宫嫔妃,他们没这个依仗底气,皇上又不敢呛,那肯定是不说话啊。
“你!”石老御史气得瞪大了眼,一牵涉到他唯一的孙女,他就不敢说太放开的话了。一时没得辩驳赵仕了,只能气得胸口都疼,一张为国鞠躬尽瘁了一辈子的沧桑脸上浮现出一丝怒红。
赵仕却眼角都不看他,姿态隐隐有些得意地等着皇上的回应。
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深邃的眸光淡扫过众臣,落在明显气到了的石老御史上,一顿,尔后先开口道:“来人,石老御史是否不舒服了?宣太医。要是为国操劳了一辈子,还坚持上朝的石老御史被气倒在了朝上,那可真是寒了很多老重臣,寒了天下人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