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还不足五十岁,曾和秦烈的外祖父甄老爷并肩上过战场,甚至比甄老爷子更加受到三军将士的拥戴。
若不是镇安候府内出了个梅夫人,谭忠信现在或许还会镇守边关吧。可是谭忠信在夫人离世的时候便放弃了所有兵权,在家做个闲散候爷。镇安候府也是这么败落下来,成了京城的笑谈。
他交出去的兵权也不知是老皇帝有意,还是在各方的争夺下竟然一分为了三。其中秦烈的外祖父甄老爷子握着一支,这也就是为什么后宫中的竟争那么激烈,三皇子又整天游手好闲的,而甄贤妃还能稳坐贤妃之位。
经谭墨这么一说,香玉便觉得镇安候不简单,在这夺嫡之战中,他的态度应该能决定很多事。
她不相信这么大一个候府,历经几代人的兴衰就会这么容易地被一个不知来历又怀揣邪恶功夫的梅夫人搞垮。
武力有时是很重要,但人类的生存光靠武力是无法进步的。在任何强大的武力面前,弱小者总会有各种对策。比如众所周知的暗卫!
香玉是知道在京城每个有点势力的人家都会培养暗卫,连左相府里都有自己的暗卫,何况是堂堂候府。
“镇安候是一等候吧?”香玉问道。
谭墨点头,“是,是开国时期授封的世袭罔替一等候。”
香玉皱眉,“还挺不错的呢。”可惜她并不心动,说道:“幸好你是嫡次子,要不然我就不嫁给你了。”
谭墨也跟着皱眉,一把握住她的手紧紧地不放,“不嫁我你嫁给谁?这辈子你休想跑,你去哪我就跟去哪!”
香玉哼道:“我就在洛香村做我的地主婆。”
“行,那我就是地主公!”谭墨很不要脸皮地说。
“哼哼,不要脸。”香玉毫不客气地揭穿他的嘴脸。
两人嘻笑间到了镇安候的居所,小喜子立即进去通传。
很快,小喜子笑道:“二少爷,二少奶奶快进来吧。世子爷和世子夫人也在呢。”
香玉又瞪了一谭墨,那意思在说,“你看看你,都怪你,来晚了吧?”
谭墨咧嘴一笑,嘴皮子动动,就是不出声,“是,是!怪我,怪我。”
偏偏这唇语香玉不还看得懂,苦笑不得地跟在谭墨身后进了屋。
进屋后,谭墨面对头发胡子都白了的父亲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是让他就这么乖乖地叫父亲,他也有些接受不了。
或许知子莫若父,镇安候也没期望他现在就叫父亲,挥挥手,“都来了,坐吧。”
这下子好了,连行礼都免了。
许清雅拉过香玉谢了又谢,她一觉醒来觉得神清气爽,竟然想吃饭了呢。
“咳咳!”镇安候咳嗽一声,便开始了正式话题,“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件事想跟你们说说。为父决定重掌兵权。”
“……。”四个人大眼看小眼,一时怔愣了。
香玉觉得镇安候说大话了,想他躺在病床上这么多年还怎么能拿刀枪呀?何况兵权是说掌就能掌的,还是在这如此敏感的时候。
镇安候早就料到他们会以这种眼神看他了,捋着胡子毫不在意道:“你们只管听着就是,为父自有法子。不过,香玉啊,在这之前你得先把你大哥的腿给我治了了。”
香玉笑道:“是,香玉自当尽全力。”
“要不,这就给你大哥看看腿吧?”镇安候笑道,他的身子恢复的确实快,今天就能下来走路了呢,吃饭和正常人已无多大区别。
当然,这些吃食也都是香玉准备的空间出产,吃了对任何人都不会造成滋补不当一说。
就在这时,阿禄从外面急呼呼地跑来,“候爷,候爷,圣旨来了。”
“什么?!”这次是屋子里的人齐声问什么,他们有些懵,镇安候府多少年听不到老皇帝问上一句了?
阿禄捋顺呼吸,认真地说:“回候爷,是圣旨,传旨的小公公就在外院等着。哦,还有一道皇后娘娘的懿旨。”
香玉眨眼,小声地纳闷道:“懿旨?这是个什么东东?”
谭墨立即拉了拉她的手,摇摇头表示以后再解释。
既然两个旨意都来了,他们也不能在这里坐着了,一行人很快就来到外院。除了坐在轮椅上的谭琰外,摆案焚香,跪在圣旨面前。
香玉不想跪也不行,就当演了场古装戏吧,也在后面跪了下去。
就在小太监念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的时候,宝珠带着丫鬟们来到另一个传旨老太监的身边站着。
她笑盈盈地看着低头下跪的香玉,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香玉呀香玉,你终于给我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