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铺子里的大多是熟客,回忆一番,还是能记起当时来的客人有谁。
令苏七意想不到的是,有一个人竟然与皇室有关,正是文王的正妃。
另外两人一个是城中做酒楼生意的朱寒广,他来买给人祝寿的礼物,另一人则是做瓷器生意的莫家当家人,他同样也是来买寿礼的。
经绣庄的掌柜解释,苏七才知道,原来过几日是当今太皇太后的亲弟弟,也就是当朝老国舅要做寿,京中大部分人都会去贺寿,所以早早的便要准备贺礼。
苏七从绣庄离开,直接去了顺天府。
张柳宗在外面查案子还没回来,她等在后院,静静理着刚才得到的线索。
在绣庄的三个人,都有可能在购买东西的时候听到过阿仓说的话,进而把何氏列为要杀的人选。
她需要一个一个的去调查,才能确定这三个人有没有鬼。
不管案件怎么样复杂,只要还有新的线索可供查下去,便是一种最好的结果。
等了良久,张柳宗才满头大汗的回来。
他灌了一杯冷茶下腹,才一屁股坐下,“苏姑娘,我根据你说的两点去查了下一个死者,腿都快跑断了,仍然一无所获。”
苏七主动又给他倒了一杯茶,“别着急,慢慢说。”
张柳宗一咕咚再次把茶水喝完,“以烟袋与施虐这两点去查,真的极难查到什么,都说家丑不外扬,哪怕我找到了一户人家,他们也会藏藏掖掖的不肯说实话,我们又不能将案子广而告之,这……真的是没法子查下去了啊!”
苏七抿了下唇,张柳宗所说的这些她都理解,也知道案子的难度。
她把刚才得到的一些线索跟他细说,不管是关于私人开采的冰窖,还是死者衣物上的青苔痕迹,以及听到了何氏虐母的三个绣庄客人。
张柳宗朝苏七投过去一个佩服的眼神,同样的时间,他什么都没查到,苏七却能发现那么多的线索。
关于私人冰窖之事,他之前也是知道的。
只是……
“这能够私人开采冰窖的人,非富即贵,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做出杀人犯法的事呢?”
苏七迎上张柳宗的视线,“凶手犯案的理由有千万种,我们做为查案一方,一定不能被主观束缚,这样容易错过许多与案件有关的线索。”
张柳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如此,除了私营的冰窖之外,我也会再安排官差去查私采的冰窖。”
苏七突然想到一点,“这样,你先查在绣庄中的三人的家中,有没有私采过冰窖。”
张柳宗当即被点醒,只要那三人家中谁有冰窖,他的嫌疑便会更大。
“不过,苏姑娘。”他赔了个笑给苏七,“朱家跟莫家我可以去查,文王殿下那边,恐怕还是需要苏姑娘出马了。”
苏七没有拒绝,按照得到的证言来看,凶手极有可能是男性,不管是负责撑船还是负责将西湘子扛上岸的,这些都是体力活。
她跑一趟文王府,最主要还是想查清楚,文王妃在听说了何氏的事后,有没有说与其它人听。
苏七精疲力尽的准备回王府。
然而,她与祝灵才离开顺天府,迎面却驶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缓缓停在她的面前,有随车的丫环掀开马车帘子,随即,从里面探出一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