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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果儿一边说，一边谨慎观察门外的动静。
虽说这群飞车党全是法国人，但谁又能保证他们都不会中文。
只要他们有一个人能听懂中文，她和曲沉江今天就别想离开这里。
“欠钱？”曲沉江缓缓捉住白果儿的肩头，“怎么可能？”
他指着自己，一脸不可置信：“我给你的卡还不能用？”
“不能用，估计以后都用不了。”白果儿没好气地道，“你借你同学的钱都别想还，最好他们不要追债。”
外面似乎传来动静，白果儿赶紧噤声，警觉地捂住曲沉江的嘴，竖起耳朵倾听外面。
好一会，白果儿才松了口气：“应该没事，我们得赶紧走。”
她嫌恶地拍开曲沉江的手，转身往外走：“跟紧我。”
孰料本来十分配合白果儿的曲沉江，再度一把抓住白果儿：“我要——”
“要什么要。”白果儿恼怒地拍开曲沉江，“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曲沉江居然还想美事，外面那群思想完全西化的飞车党要是听到动静，那她今天别想成功离开。
“我要！”曲沉江的声音急促起来，“果儿，快点。”
白果儿关心外面的动静，压根就没心思应付他：“别胡闹！”
“我求你了。”曲沉江的呼吸声急促起来，面容痉挛，“这里没有了，你去帮我弄一点，乖……”
“你……”白果儿倏地回眸瞪着曲沉江，悄悄松了口气，“原来你是说它。”
她这才明白，他要的不是她，而是它。
也对，曲沉江这么骄傲的人，在谁面前都不会放下自尊，只可能在万恶之源面前放下尊严。
白果儿唇角暗暗勾勒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太好了！她来的正是时候。
经过她的不懈努力，他果然成功染上瘾，再也离不开“药物”。
就算她现在离开曲沉江，他亦不可能得到救赎，注定走上毁灭的人生。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果儿，快给我。”曲沉江的手掌伸到白果儿心口，“快。”
白果儿将笑容压到心底，平静地将他手掌推开：“我说了，我们现在没钱，吃不起了。你忍忍。”
“果儿！”曲沉江的声音扬高八度，严厉非常，“你必须马上给我。”
“我没有。”白果儿冷冷地看着曲沉江，“我现在只能带你离开。如果你不愿意走，那我就自己走了。”
吓不到白果儿，曲沉江眼神间掠过绝望。
“果儿，只有你能帮我了。”刚刚还凶神恶煞的曲沉江，摇身一变，可怜兮兮地恳求着，“你不帮我，我要难受死了。快帮我。”
白果儿往后退两步，保持安全距离，鄙夷地看着曲沉江。陷入混乱的曲沉江压根没看出白果儿眼中的鄙夷：“只要你帮我，我明天就回去和老太太认错。只要我愿意认错，老太太肯定会和以前一样疼我，会把她的一切都送给我，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过上富足幸福
的生活。”
“你想得真美。”白果儿凉凉地笑了，“老太太现在自身难保，还来帮你？她想帮也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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