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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现在算是走他的老路吗?”
聂倩回道:“这么说肯定是不对的,毕竟时代不同了,在他那个年代,做事情可以很狂野的去做,甚至有钱就能真正做到摆平一切的麻烦,但现在很多东西并不是说你用钱就能搞定的,所以最起码的一点,我不会像他那么高调,再加上他出事后给我带来的教训,很多时候我也能很准确的去避免那些麻烦,要不然我也不可能会走到今天。”
我笑了笑,确实有点感慨道:“你还真不容易啊!”
聂倩眼神恍惚的望向前方,没再开口说话了。
凌晨五点半,车子开进了某个小村庄里,在村口处我看到有个很大祠堂,聂倩让我把车停在这个祠堂的广场上,然后下车,她带我走进祠堂,很虔诚的在里面拜了拜。
聂倩告诉我,这个祠堂是四爷当年出资修建的,还有从村子到县城这条马路,以及镇上的两个养老院,一个小学,这些都是四爷在生前的时候修建的,在那个年代,一个村子里能修条这么好的马路,这绝对算是很土豪了,更不要说那些很奢侈的养老院以及现代化学校。
从祠堂出来后,聂倩说还要带我去个地方,但这次是走路,我们先是进了村子,然后从一条小路上山,爬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来到了这边一座山顶上。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座很孤零零的坟墓,墓碑是由大理石铸成的,上面只有几个字,乔四爷之墓,我明显能看得出来,这座坟墓应该是经常有人打扫,要不然不会这么干净,我唯独很好奇的是,墓碑上面写的不是乔四爷的原名,而是乔四爷这三个字,不知道什么意思。
聂倩也没跟我解释什么,只是告诉我这是乔四爷生前的要求这么做的,她还跟我说,无论外界对乔四爷有多少偏见,无论媒体是如何报道他的无恶不作,但在乡亲们眼里,甚至在整个东北大多数人眼里,乔四爷其实是个好人,很多人甚至都佩服他,这也是为什么他去世这么多年了,还有人愿意默默的为他扫墓,我想这大概也就是真正的人格魅力了。
我从袋子里拿出烟点了三根,放在了墓碑前,表示我对他的敬意,聂倩神情有点恍惚,她站在墓碑前发呆了许久,我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许久后,她才转身走到旁边的草堆上坐下。
我也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气氛顿时陷入了很尴尬的地步。
而就在我正准备找话题开口的时候,聂倩突然转头跟我说道:“张邪,如果我现在跟你坦白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可能会让我们两个关系走到尽头,你会恨我吗?”
我笑了笑,说道:“不会恨你,但说不定会当着乔四爷的面把你给上了!”
聂倩很自嘲笑了笑,低声说道:“有时候觉得你这人其实挺单纯,但真正了解你后,我才意识到你是多么的腹黑,你应该很早就知道我跟赵平安的关系了,为什么你不说出来?”
我冷笑不已,“我说出来,跟你自己承认,这完全是不同的两个概念。”
聂倩认命般的闭上眼睛,“你想怎么样随便吧,这次我绝对不再反抗,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