袄子,连头上平时戴着的头饰都不曾再有,她的手上一直死死的拽着一罐土色的坛子,当所有的东西放上马车的时候,她手上抱着的坛子是怎么也不愿放下,让人一看见就有些哀伤。
季凌阳和阎濮昊说着毫无意义的客套话,水颜呆呆的站在雪地里,脸和鼻尖被冻得通红,但她的眼睛却怎么都不敢放到季凌阳的身上,她害怕自己的心,再次被纠结得疼痛。
郁骐站在水颜的面前,他张了张嘴,但却没有说出话语,直到很久才开口“你将老爹也带到南方去,老爹会习惯吗?”
郁骐的问话,让水颜的脸上再次出现了嘲笑,在这王府里,只有郁骐知道,放在水颜柜子上的罐子,是水颜爹的骨灰,十年前水颜并未安葬自己的老爹,因为她卖身的钱,只够还老爹欠下的药钱。
“老爹会习惯的,因为我在他的身边啊?”水颜把罐子更加的抱紧,仿佛有种依恋。
“在其它地方当奴婢,你要学会聪明,不要再像对季凌阳那样痴傻。”郁骐无奈的叹了口气。
水颜点了点头,但脸上的复杂却是郁骐不明白的。
阎濮昊转头,望着水颜手中的罐子,他的剑眉微蹙了一下,他缓步的走到水颜的面前。
“这么破旧的东西,难道你要带回府上?”
水颜抬头,脸上是不明白,难道她手中的坛子还坏了新主子的什么规矩?
“水颜很喜欢那坛子,阎兄就让她带走吧。”季凌阳连忙为水颜解围,其实他也不明白,水颜为何这般的在乎她手中的坛子。
阎濮昊的嘴角突然往上扬了扬,薄唇想说出什么话语,但最终也没有说出来,他转身的走上马车。
水颜抬头看了看面前的王府,十年里的记忆,如同戏曲一样,一片片的在她的脑子里闪过,但再多的记忆,都已经留不住什么,现在的她就这么的要离开了。
她上马车的时候,季凌阳的大掌拉住了她,水颜转身,似水的眼里,有了哀声。
“凡事自己要小心翼翼,不要处处逞强,如果你在那面闯了祸,我怕我以后不能保护你。”季凌阳脸上全是温柔,但他的话语只会酸痛了水颜的心。
我怕不能保护你?这话如此的耳熟,如此的让人感动,但这和十年前相比,只是笑话罢了。
当年她水颜会认为他是个好主子,会想着他或许能保护她,但……出卖,羞辱,他哪样没有给她?
“王爷保重,水颜走了。”水颜僵硬的开口,让自己的情绪不泄露她所有的心事。
季凌阳点了点头,看着水颜走进马车里。
在狭窄的车厢里,水颜看了看阎濮昊,然后选了个离门最近的窝在那里,她缓缓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将怎么和他相处,面对他,她似乎总有些压抑和潜在的害怕。
“难道平日里,你也是这般的伺候王爷?把王爷放到一旁,然后不闻不问?”阎濮昊的手撑住自己的额头,脸上那抹让水颜胆寒的邪笑从未掩去……(未完待续) <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