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飞如此看重双林省的省长之位,到不是全部从刘系的政治角度出发,最主要的他担心自己的农业改革之路。如果新来的省长是刘系的反对派,与马华也不是一派,那么他们双方的斗争很有可能葬送了农业改革。张鹏飞最心痛的便是,担心自己的心血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那对他个人和整个国家而言都是重大的损失。想到这里,张鹏飞的心情更加烦燥,他不禁在想,如果齐越华不能过来,那么是否应该让丁盛过来呢?从丁盛的资历而言,虽然稍微浅一些,但要说出任双林省的省长,能够得到大多数人支持的话,那不是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张鹏飞又想掏出电话打给父亲,和他商量商量。可是想了很久,张鹏飞再次把电话放下了,他突然想到出了如此大的变动,为何父亲没有联系自己?按照常理推断,父亲早和自己通消息了,这次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张鹏飞手里转动着手机,终于没有拨打过去。
手机却在此时突然响起来,张鹏飞拿起来一瞧,眼一亮,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含笑接听了电话:“明亮,有消息了?”
“鹏飞哥,我发现了一些东西。”柳明亮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你现在在哪?”
“我在珲水宾馆楼下。”
“那你马来我房间,呃……不,你等我电话,不要来我房间了。”张鹏飞突然想到,暂时不能暴露柳明亮和自己的关系,否则将对他产生不利影响。
“好的,我躲在下面。”柳明亮也知道他替自己着想。
张鹏飞又把电话打给了赵铃,问道:“赵铃,我想见一个人,不想被别人知道,你有没有好地方?”
“这个……要不去我家?”赵铃笑道,“那里肯定没有人知道。现在是晚,你出去散散步,也没什么要紧的吧?”
“那好,你把地点告诉小彭,你先回家,我们一会儿过去。我先安排那小子去找你,他叫柳明亮,县政府办公室的职员。”
“行,你放心吧。”赵铃很激动地说道,自己能帮张鹏飞的忙,这让她很兴奋。
过了一会儿,彭翔敲门进来,说:“领导,赵总把地址发给我了。”
张鹏飞看了眼时间,说道:“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再出发。过来,陪我下盘棋。”
“好啊!”彭翔平时喜欢下棋,马回房间拿来了棋盘、棋子。
两人坐在茶几边对弈,张鹏飞边走棋边问道:“小彭,你怎么看陈涛这个人?”
彭翔讨论道:“不喜欢,瞧那双小眼睛整天乱转,一看是在算计人,满肚子坏水,不像个好东西!”
“哈哈……”彭翔的话把张鹏飞逗得大笑,他又问道:“万达怎么样?”
“我知道他是您的老下属,但是这个人也很油滑,我也不太喜欢。当然,他和陈涛相好多了。”
张鹏飞无奈地点头:“万达这个人,的确喜欢钻营,我当年看出来了,不过珲水还真离不开他,现在是农业改革的非常时期,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了!”
彭翔抬起头,很认真地问道:“领导,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水至清则无鱼?”
“用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往往都是看他的某一项优点。你想想看,万达能在珲水这样的政治环境不倒下,也确实难能可贵了!”
彭翔点点头,笑道:“您又给我了一课!”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有一个说法叫刺猬法则,你听说过没有?”张鹏飞捏着棋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