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贺叔,您别这么说,其实我是一个自私的男人。”张鹏飞低下头,往事历历在目,不堪回首。
“好了,不说这事,你找我是想谈双林省的事吧?我都知道,一号和我打过招呼了,你都有什么想法尽可提。”
“我想让您帮帮胡常峰,这是第一步。”张鹏飞解释道。
贺保国沉思着没说话,考虑了很久之后才说:“我知道胡常峰来活动的事,更知道他无功而返,这都是你的主意?”
“是我的主意,我想让他增加一些话语权,双林省不是某个人的双林省,在发展的过程当中需要集思广益。这两年我在双林省的地位和声望如日中天,这也让一些干部的思想产生懈怠,我不想毁了双林省,更不想毁了自己。”
贺保国点点头,说:“你的担心不无道理,想改变这种现实有很多种方式,为何非要选择对自己不利的局面?你就不怕有一天胡常峰的影响力在双林省超过你吗?”
“超过又如何?胡常峰明白我这么做的用意,最关键的是……当今首长知道我的良苦用心,这就足够了。您说不是吗?”
“哈哈……你还真有自信!”
“贺叔叔,我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做什么来证明自己的个性和能力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上面的首长都了解。我想接下来应该稳一稳了,我不想被人称之为一代枭雄。”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鹏飞不禁回想起自己刚入仕时爷爷说的话,他说自己身上有一种暴戾之气,过于浮躁,心气不平,需要沉稳。现在他已经做到了,很好地收起了身上的锋芒。
“我承认被你说服了,现在来看你这是自杀的做法,但长久来看……一本万利,现在损失点颜面又如何?政治可不是大家表面上想的那样,抢一座城池,争一次胜利,其实更重要的还是后退与舍弃。”
“我现在退,只是为了将来更好的进。”
“没错,宰相肚里好撑船,你现在大度一点很好。可是你怎么就断定一号能明白你的意思呢?”
“您说反了,”张鹏飞笑了笑:“您不觉得这是一号的意思吗?其实我的未来他最清楚。”
“哈哈……”贺保国放声大笑,和这样聪明的年轻人说话,真是太有意思了,任何试探和敲打都不起作用。现在张鹏飞的地位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省委书记,可给人的感觉已经能与他平起平坐了。
“第一步,我可以帮助胡常峰,那第二步呢?”贺保国接着问道。
“第二步,”张鹏飞想了想,接着说道:“我要一个工作组,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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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远方与姜振国相对而坐,两人面带笑容品着面前的香茗。
“张鹏飞来了,要不要和他谈一谈?”姜振国问道。
“不用了吧?”韦远方同样试探的语气。
姜振国点点头,说:“你说不用那就不用了。”
“我是觉得没什么好谈的,我们的想法他都知道,他的想法也已经向我们汇报了。”
“听说前几天胡常峰一无所获,白来了一趟。”
“我想这些张鹏飞早就预料到了,他让胡常峰过来,一是为了造势,二来也是想让胡常峰明白,双林省没有他说话还是不行。”韦远方笑眯眯地说道。
“是啊,以他的年纪而言,这手腕未免太稳健了,翻云覆雨啊!”姜振国附和道。
“他说胡常峰不错,你怎么看?”韦远方正色问道。
姜振国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可以考察,我相信张鹏飞的眼光。”
“那乔炎彬呢?”
“不好说,您认为呢?”
“我也觉得不好说,或许他还需要再稳稳吧。”韦远方捏了捏太阳穴,眼前闪过那张永远都冷静得可怕的脸,老实说他不喜欢这样的伪装。乔炎彬与张鹏飞相比,少了些坦诚和收放自如。
“那就再稳稳吧,这个人不好判定啊!”姜振国若有所思地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简简单单的一句“再稳稳吧”,或许就让一位干部多等一届,对年轻人而言或许不算什么。但要是放在乔炎彬的身上,他的年纪确实已经等不起了。
“双林省之后的事您都胸有成竹了吧?”
韦远方看着窗外的夜色,拉了拉披在肩上的大衣,起身道:“唐僧取经,九九八十一难,他还缺几难啊!”
“哦?”姜振国的眉头皱了皱,低头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