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艾肖贝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明白了张鹏飞开会的用意,他明着是向大家介绍情况,实际上也是想通过全体常委向外传递出“正确的信号”,这个“正确的信号”很有讲究,说白了就是向外宣传反恐总队的英勇事迹,以及张书记个人的伟大……
吾艾肖贝的心里更不舒服了,想想之前自己还在会上公开质疑反恐总队,现在形式完全转变了,张鹏飞利用这次反击劳劳掌握了西北的话语权。吾艾肖贝闷头吸烟,听着张鹏飞诉说着整场战斗的惊心动魄,感觉索然无味。
“情况就是这样,反恐总队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接下来我们省委就要重点搞好宣传工作,消除外界的不利影响,这是全球反恐事业的胜利!”
张鹏飞话音刚落,会场内在白世杰的带动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张鹏飞抬手压了压,接着说道:“最后再说一件事,中组部近期还要组织一批援西干部进入西北,省委、组织部都要做好准备工作。老马,又要展现你出色的调配能力了,呵呵……”
马成龙微笑道:“保证完成任务!”
“好吧,那就这样,天色也不早了,散会吧!”张鹏飞伸了个懒腰。
整个会议过程当中吾艾肖贝都没怎么说话,更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这种场面在西北并不多见,吾艾肖贝感受到了很大的危机感。当然,更令吾艾肖贝感到紧张的是又一批外来干部的进入,凭感觉张鹏飞就在等着这批干部,似乎又是一个局。
秘书长白世杰脑子一转,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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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上一遍遍播放着反恐总队出征前张鹏飞身穿战服讲话的画面:
“同志们,你们是祖国的战士,是守卫西北的卫士,也是敌人眼中的魔鬼,我希望你们用手中的枪炮向敌人证明你们的实力,要让所有想侵占西北的匪徒明白,我们不是好惹的!这一天我等了很久,我相信你们一定会胜利的。这是我们西北向匪徒发起的第一起反击,但决不是最后一次……”
这段激情澎湃的片子今天晚上在西北卫视上首播,几乎成为了西北反恐的宣传片。张鹏飞那英武的样子劳劳印在西北人民的心中,这次胜利鼓舞了很多人。
张鹏飞坐在沙发上默默地看着,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欢喜,他还在担忧陈雅。刚才母亲张丽打来电话说已经和院方商量好了,以陈雅现在的情况,还是先运回京城做进一步的检查,这边的医疗条件不行。
张鹏飞同意了母亲的意见,陈雅再不醒来,情况会越来越差,他也希望回京城加强治疗。她明天会先被送到哈木,然后再转机回京城,张鹏飞能见她一面,却不能陪着她回京。他叹息一声,内心紧巴巴的。
“张书记,吃个水果吧。”米拉伸手递过来一个刚刚削好的苹果。
张鹏飞摇摇头,“你吃吧,我没胃口。”
“您……担心夫人的伤?”米拉小心地问道,刚才在电话中她听到了一些对话。
“是啊,她的伤很重。”
米拉指了指电视,问道:“就是这次受的伤?”
“嗯。”张鹏飞不耐烦地点点头。
米拉见张鹏飞不愿意搭理自己,抬头看了眼时间说:“天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最近都瘦了。”
“我知道,你先去吧。”张鹏飞睡意无全,默默地吸烟喝茶,脑子里很不平静。
米拉叹息一声,起身去洗澡了。等米拉出来的时候张鹏飞还坐在那里,米拉站在后面想了想,最终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张鹏飞回头瞄了一眼,看到米拉的房间门已经关上,越发感觉孤单了。陈雅迟迟没有醒来,令他打不起精神,胜利的喜悦因她的重伤消失得无影无踪。张鹏飞无聊地看着电视,睡意全无,起身到酒柜找了瓶红酒,独自坐在那里喝起了闷酒。
房门吱呀一声响,米拉又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张鹏飞抬头看了一眼没说话,自顾喝酒。米拉走过来拿着一个空酒杯,有些胆怯地问道:“您……您心情不好,我陪您喝?”
“好啊……坐吧!”张鹏飞兴奋地伸手一拉,就把她拉到身边坐下,然后给她的杯子满上,笑道:“喝吧!”
米拉看了眼杯中的红色液体,怯生生地问道:“要……要全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