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厂长李长水显得很兴奋:“我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到西北有三年了。”
“哪个学校的?”
“我是Q大的。”
“呵呵,那我们还是校友啊!”张鹏飞哈哈大笑:“学的也是同一个专业!”
“我也听过几堂穆老的课……”李厂长连忙套近乎。
张鹏飞点点头,却不再接话,松开手向里面走去。李长水愣了一下,随后满面羞红,知道自己套近乎的做法过于明显,让领导不高兴了。
“先到车间看看,我还真不懂这酒是怎么酿出来的……”张鹏飞饶有兴致地对余问天说道。
余问天说:“张书记工作就是细心。”
张鹏飞看了眼厂区小路两旁的柳树,感慨道:“无论如何扩建,这些树也要留着啊,它们可是酒厂发展的见证者!”
“是的,您说得很对。”余问天连连点头。
刚走进酿造车间,张鹏飞就闻到了浓浓的酒糟味,前方雾气氤氲,正在蒸馏取酒。老党委书记巴日图走过来,看向张鹏飞说:“张书记,通过发酵、淀粉糖化、制曲、原料处理之后就可以蒸馏取酒了,您来……请您偿一偿今天的酒头,这可是第一口酒,还没经勾兑,浓度非常高……”
张鹏飞跟在他身后走到跟前,早有工作人员端来一大碗酒,张鹏飞知道酒头的度数都很高,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喝不下去,连招呼道:“这太多了,来……大家都分一点……”
厂长李长水马上双叫人拿来碗,把酒分了分。张鹏飞举起酒碗说:“我在此就祝温特酒厂火火红红,发展顺利,大家都干了!”说完,先把酒喝了,刚入口喉咙就是一阵火辣,刺激得直皱眉。江小米更是连连咳嗽,可是等酒入肚之后,那种温热的感觉到是挺舒服的。
“不错啊,口感非常好!”张鹏飞面向巴日图,竖起大拇指说道:“亚克西!”亚克西是他们安族语言中好的意思。
巴日图笑了起来,感觉张鹏飞很亲切。接下来张鹏飞又走了好几个车间,每个车间的工序都不相同,他认真地询问着烧酒的程序,以及酒厂最近的发展情况。当他走到包装车间时,望着简单的包装盒以及玻璃酒瓶迟迟没有说话。
余问天看到领导捏着玻璃酒瓶不说话,试探地问道:“张书记,有什么问题吗?”
张鹏飞摇摇头,看向巴日图和李长水,问道:“这种包装和酒瓶用了很多年了吧?”
巴日图说:“从温特酒厂成立到现在,酒瓶也有过两次变化,这一次的是五年前改的,一直没有变。”
“外包装也是?”
“外包装一直没有更改。”巴日图点点头。
张鹏飞看向李长水,说道:“给我准备两瓶成品酒,我一会儿有用。”
李长水不明白领导是什么意思,乖乖点头。大家又陪着张鹏飞在酒厂走了一圈,最后余问天说道:“张书记,午饭都准备好了,您看是不是先吃饭,大家都累了一上午。”
“好,去吧,让酒厂的干部也跟着,我有话说。”
“他们会来的,您放心吧。”余问天一肚子狐疑,张书记在考察酒厂时并没有多说什么,这让他有些把握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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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的饭店就在酒厂旁边,张鹏飞坐下后才知道这家饭店也是温特酒厂的产业,是他们接待客人的招待所。张鹏飞坐进包厢后看到端上来的都是温特酒,便对余问到说:“茅台和五粮液有吧?”
“有有……”余问天马上对李长水说:“快送过来。”
李长水小跑着出去安排了,很快就让服务员送来了茅台和五粮液。余问天和在坐的沙园干部十分不解,张书记昨天还说要支持本地酒业,今天怎么又要叫茅台了?
“不用这么多,一样一瓶就可以了。”张鹏飞摆摆手,笑道:“我给大家变个戏法……”说着就让钱承亮把茅台和五粮液分别打开,然后又打开两瓶不一样等级的温特酒,他亲自把酒全部倒出来,随后又装回了瓶里,但茅台可就不是茅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