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寒眉目沉沉的盯着他,“那又如何?”
钟翰林忍着吐血的冲动,“还那又如何?是我傻了还是你走火入魔了啊?要我说多少边你才能听到心里去,人家身边站着个护花使者呢,你这么冲上去算什么?还嫌你和她的绯闻传得不够轰轰烈烈、非要再添一把火、都烧死大家?”
周不寒冷声道,“爷不在乎!”
钟翰林都想哐哐撞墙了,“你不在乎,可有人在乎!你到底明不明白啊,热人家是良家妇女,但不是小姑独处,呸呸,我在说什么鬼,总之,公子,咱能不这么任性吗?”
周不寒闭了闭眼,一字一句道,“我不是任性。”
“不是任性是什么?痴情绝对?可是不行!”若不是站在面前的人是周不寒,积威深厚,他都想给他一拳,看能不能把他打醒了。
周不寒刀子一样的眼神射过去,“我家老爷子都管不了我,你想管?”
钟翰林脊背一寒,忙摆手,“我哪敢管你啊,我,我是在请求行么?公子,咱能放手么?放过人家更放过自己,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周不寒自嘲的一笑,带着几分自暴自弃道,“我做不到,若是能做到,我又何必等到现在?你以为爷很喜欢犯贱?”
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钟翰林原本还有几分玩闹的心就沉了下去,表情也认真起来,“你真的做不到?哪怕人家已经名花有主、甚至对你冷漠无视,你也一定非她不可?”
“嗯……”这一个字很轻,却又重的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压抑沉闷起来。
钟翰林一时竟然无言以对,怎么想都不会想到眼前被他视为战神偶像、无所不能的人会有这样的一天,狂放不羁也好、恣意妄为也罢,都不会是此刻的颓然、落寞,如一个失恋的人。
失恋两个字简直陌生的让人可恨,他心里跟着乱起来,因为他很清醒,清醒的知道周不敢一意孤行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他简直不敢想象,到时候,帝都会乱成什么样儿。
半响后,他才投降一样的苦笑道,“好,做不到就做不到,咱认命还不行吗,不就是栽到一个女人手里吗,大不了咱抢过来……”
周不寒眼眸一闪,“你这是打算支持我?”
钟翰林却猛摇头,“我可没说,我只是不拦你了,要是被将军知道我背后敢支持你,还不得枪毙了我?”
周不寒冷哼了声,“瞧你那点出息!”说完,就要抬腿走。
钟翰林一把又拽住,“等等!”
周不寒不悦的皱眉,“还有什么事?你不是说不拦了?”
钟翰林苦笑着道,“我是不拦你了,可公子啊,你现在过去不是最正确的出场方式啊。”
“出场还要什么正确方式?”周不寒盯着他,危险的眯起眸子,“你不是在以退为进吧?”
“噗,公子啊,我可没那么机智,我这是真心为你着想。”
“说说看。”
“你难道没听说,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在关键时候出手才最能体现价值啊,你现在去算什么?没得要看人家的脸色,人家在秀恩爱呢,你这样巴巴的凑上去讨嫌懂不?”钟翰林见人家脸色要变,忙转到正经话题上,“你也知道今晚上会有人找她麻烦,若不然樊老爷子也不会给她下帖子,可现在大家都在观望,为什么,就等第一个最沉不住气的出头鸟呢,一般的小角色,温小姐那么聪明还能应付不了?再不济,她身边还有一个多智如妖的神往呢。”
“所以呢?”
“你得等,等着他们都解决不了的时候,你再帅气出场,来个英雄救美,这样才能打动女人心。”
周不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说动了,一时沉默起来。
而这时,温暖身边总算有出头鸟飞过来了。
那人是温馨,异常高调,虽然身边没有伴,依然趾高气扬、盛气凌人,颇有些女王的架子。
温暖看的好笑,这是来炫耀她的出人头地还是被人当枪使唤?
不过不得不说,短短几个月不见,温馨跟以前还真是有些不一样了,以前的她总是端着豪门小姐的派头,骄傲却愚蠢,可此刻,眼底多了一抹阴郁和凌厉,果然最教育人的还是社会。
她着一件十分华丽的晚宴礼服,流光溢彩,让温暖想起书中所描述的金缕衣来,耀眼是耀眼,却有种莫名的俗气,就像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后迫不及待的要宣告世人,殊不知,如此更被上层的那些人看轻。
温情肯定不会这么以为的,她只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尤其是在温暖面前,所以,她忍的很辛苦,若不是有人警告她先凉一会儿温暖,她早就冲过来了。
结果,她失望的发现,温暖根本就不怕被孤立冷落,甚至还乐在其中,这让她再也坐不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个人不肯陪自己来,否则,她会碾压的温暖连渣都不剩!
------题外话------
后台又抽了,吞了好几次自主,哭瞎,不知道这回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