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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间,布置的犹如一座小型行宫,富丽堂皇,最醒目的就是中间那张大床,四周垂着飘逸的红帐,床上,神往静静的躺在那儿,像是睡着了。
温暖一步一步走过去,脚步轻的仿佛把他吵醒了,所谓关心则乱,她刚刚到这里的时候,一看到钟玉琉沐浴后的样子,就先慌神了,然后被她的话牵着,以为他真的被她侮辱了,她不敢第一时间冲进来看他,不是嫌弃,而是害怕,她不敢面对,她怕会心痛掉。
若是阿往真的被她侮辱,依着阿往的性子,只怕会一头撞死在这里,她不敢想,走进来会看到什么惨烈的画面,直到此刻,她看到他衣衫整齐,她才有种劫后余生、如释负重感。
她的阿往没事!
这就是阿往的劫难了吧?
她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摩挲着他的脸,他的脸有些热,不过神色倒是平静,她轻轻拍了下,柔声喊着,“阿往,阿往……”
床上的人没有一点反应。
温暖声音又高了几度,手晃着他的肩膀,动作幅度也大起来,“阿往,阿往,醒醒啊,是我……”
神往还是闭着眸子,一动不动。
温暖紧张起来,又是摸脉搏,又是听心脏,明明都好好的,为什么醒不过来,她下意识的冲外面喊,“周不寒,周不寒……”
周不寒立即冲了进来,“暖暖,怎么了?”
温暖慌乱的晃着神往,“阿往醒不过来,醒不过来……”说到后面,声音里都带了哽咽。
周不寒心里那个堵啊,这叫什么事?还得关心情敌的死活?明明看起来像个睡美男、好的不得了,他郁郁的走过去,绷着脸查看了一番,心情更不好了,“他没事。”
“那为什么不醒?”
“喝醉了、怎么醒?”周不寒都想骂人了,感情刚刚他和她在外面那么义愤填膺,人家在里面醉酒大睡,还真是……
“……你确定?”温暖有点不信。
周不寒哼了声,“你要不信,等下让医生再看一遍就是。”话落,没好气的咕哝一句,“还真是好命,爷在外面打架生气,他在这里安稳睡大觉。”
温暖,“……”
庄园里就有医生,周不寒打电话交代了几句后,跟她商量,“换个地方吧,在这里不方便。”
温暖当然同意,她看着房间里的布置都觉得膈应,不过神往醉着不醒,她一个人可抱不动他,只好又看向周不寒,周不寒咬牙挤出一句,“爷来背!”
温暖眼眸闪了闪,其实她没想麻烦他背,她就是想让他派个人来帮忙,或者打电话让门口的人把吴用几个放进来就都解决了,谁知……
周不寒更郁闷,别说背情敌了,就是背人这种事他想都没想过,他那腰多尊贵啊,谁配让他弯一下?结果呢,现在居然背着情敌了。
他把神往背上肩膀的那一刻,就有种想抛出去的冲动,这哪是背情敌啊,简直就是一座大山压下来,从未有过的沉重和憋屈,他只能不停的在心里默念,他抢了人家媳妇,他给人家戴了绿帽子,所以背一下什么的就算还债了,用这种信念才支撑着他一直把人送到干净的客房去。
温暖跟在后面,心头是复杂的。
钟翰林等两人出了门后,先把自己妹妹抱到床上,又喊了几个钟家的属下过来照顾,这才壮士断腕一般的追了上去,他还得去请罪啊,虽说好像是个误会了,但是,有那个动机也不行啊。
……
半个小时后,医生已经看完诊走了,确认神往只是醉酒,没有一点伤害,温暖那颗揪着的心才彻底放松下来,她帮着把他的外衣脱了,收拾的舒坦些后,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外面客厅的沙发上,周不寒一脸沉郁的坐着,钟翰林垂头站在一边,吴用和傅风、傅雨、傅雪也都在,几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这种宴会上是不准保镖什么的跟进来的,所以他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接到周不寒的电话,对他们特别放行进来后,才听说了,神二公子居然差点被亵渎了,还是钟家的人干的,再想到当初在花都的那场刺杀,也有钟家人的手脚,新仇旧恨涌上来,连吴用看钟翰林的眼神都是冷的了。
钟翰林苦逼的只能受着,连解释都没脸说出口。
等到温暖出来,傅雪先迎上来,手里端着杯温热的牛奶,“小姐,您也受累了,坐下歇歇吧。”
“嗯。”温暖勉强挤出一抹笑,接过牛奶,坐到周不寒的对面,默默的喝了两口,这才觉得心神俱疲,虽说最后有惊无险,可与她来说,也是一次不敢回首的煎熬。
周不寒敲了敲桌面,似笑非笑的道,“爷好歹也跟着忙活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连杯茶都不给?”
他看她的眼神幽怨极了,温暖想无视都难,只好对傅雪道,“帮周公子泡杯茶来。”
傅雪一本正经的道,“晚上喝茶容易失眠,属下还是帮周公子倒杯白水解渴吧。”
温暖轻咳一声,“也行。”
傅雪去倒白开水了,周不寒呵呵一声,“傅少调教出来的手下果然与众不同,暖暖,你好福气,这么多人守着你,多少花花草草都得望而却步。”
话音一顿,他又补上一句,“当然,对我无效。”
傅雪这时正好把盛着白开水的杯子递过来,闻言,刚要回击两句什么,温暖担心那妖孽不要脸的再说出什么来,于是,打断道,“傅雪,你会煮醒酒汤吗,做一碗给阿往备着,我怕他醒过来难受。”
傅雪只得应下,转身去忙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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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不要再来次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