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出话来,这种情形几乎不曾有过,但我没有收过多少次礼物,所以非常看重这件事。我围上天鹅绒披肩,脸颊婆娑着布料,尽情的沉醉在它的触感中。
“谢谢你。”我的声音不太稳。
“不客气。”他说“天哪,别哭吧,顾黎。我本来是希望你高兴的。”
“我真的很高兴。”我说。“我没要哭。”我吞回眼泪,到浴室去看看镜中的自己。“喔,这件披肩真漂亮。”我发自内心的说。
“太好了,真高兴你喜欢。”欧宸直率的说。“我觉得自己起码可以为你做这件事。”他的用意是为了帮我遮盖左肩红色疤痕。
“你没欠我什么。”我说。“是我欠你才对”我感觉的出来,这份严肃就像刚才哭泣一样让欧宸烦恼。“走吧,”我说“上丧尸酒吧部去,今晚我们会查个水落石出,而且没有人会受伤。”
说出这种话,刚好证明我这个人毫无先见之明。
今晚的欧宸换了另外一套西装,我也穿不同的礼服,但丧尸酒吧似乎还是老样子。依旧是废弃的人行道,依旧有种要命的气氛。今晚甚至比昨夜更冷,呼气时都看到一团白雾,冷到令我可悲的感激天鹅绒披肩带来的温暖。这次欧宸几乎用跳的下车,并直接冲到雨篷下方,也没扶我下车,只是站着等我。
“满月了。”他简洁说明。“这会是个神经紧绷的一夜。”
“真不幸,”我无助的说。“你一定很难受。”假使他没有被迫来陪我,就可以无拘无束的在林中追逐野鹿和小兔。他耸耸肩以示我不必道歉。“反正以后还有很多时间。”他说。“我觉得没什么大碍。”虽然这么说,他却神经质地哼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