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你。”我有礼貌地说。“很感谢你能在这个时间见我。我知道你有很多自己要做的事。”
诺一看上去有些怀疑,但他的叔叔诺蓝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似乎对每个人,包括他自己,都感到很惊讶。
他送我来到我的车前。天空阴沉暗淡,让我感到更加寒冷,风刮着庭院里的灌木丛。我辨别那些黄色铃铛一样的花,还有那些绣线菊,甚至是郁金香。围绕着它们种植了一大片长寿花以及鸢尾——有一些在外婆的院子里也种植了,同样的灌木丛在南方好几代人都种了。
现在没一样东西看起来都是萧瑟肮脏。在春天,它们应该会迷人,生动一些;自然的力量把贫困腐败镀上一层金色。
两三幢房子坐落在路边,一个男人从房子后面的车棚里露出来,朝我们这个方向瞥了一眼,心不在焉。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他回头看他的房子。我了开太远了,很难看清他浓密头发像苍白的脸,但他却异常优雅。到这来的人们大多不受喜爱,他们似乎很讨厌那些人。
“那边是我的房子。”诺蓝说,指着那一片房子,很小,却是规则的正方形,最近刷过白色墙粉。诺蓝的房子的每样东西都维修良好。从车道和停车场就能清楚地看出来,白色的维修房铺上了混泥土板。
我点点头。“看上去真不错。”我用一种不太颤抖的声音说道。
“我希望能够帮助你。”诺蓝说。
我试着对他的帮助感兴趣,转过脸看着他。
“你现在缺乏保护。”他说。“你的哥哥走了。我希望他能回来,但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不必独自面对。”
他的话里有很多都错了,但我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去和这个人辩论。他已经帮了我很多,让诺一说出这件事。我站在冷风里试图有礼貌地接纳。
“如果你需要什么地方隐藏心事的话,如果你需要什么站在你的身后或者保护你的话,我想我会是那个男人。”他说,他金绿色的眼睛直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