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有种虚空的感觉,瞳仁微微涣散,整个人形容颓败。
莫谦掐了烟走近,黎老脸色严肃地看着穆凡,道:“你一次吃的药剂量太多,对身体伤害很大。”
穆凡从躺椅里坐起来,双手搓了搓脸,“那些药抑制的效果太薄弱了,我需要更有效的。”
“你是想死吗!”莫谦难得冷脸,黎老赞同地点头,“和强烈的精神需索相比,再强力的物理药物也起不了作用,吃药解决不了问题。”
“催眠总有效。”
“催眠只是让你紧绷激动的精神迅速松弛,使你进入睡眠而令身体感受暂时得以麻痹,不是根本的解决办法。”捋了捋胡子,黎老语重心长,“试着放下罪责感,让身体去接纳,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穆凡扯扯唇,起身,“接下来恐怕要不断麻烦您了。”
黎老对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这孩子啊,太固执了。”
固执的何止穆凡一人,温妍醒来发现自己竟在学校里,别提多懊恼。
陆雨菲接了晋桉的电话拿着衣服来找她,可她洗漱换好衣服又要去找他,气得陆雨菲和她大吵一架,两人不欢而散。
温妍去了穆凡位于市中心的房子,大门她进不去,只好在外面蹲点,数着来往的车辆辨认车里的人,然而一连两天,一无所获。
第三天临近中午的时分,红色的卡宴缓缓停在她面前,后座的车窗降下来,露出阴柔的男人面孔,齐宓绽着嘴角,“在等小凡么?”
温妍认得他,是前几天晚会看到过的男人,那时就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太诡异,看人的眼神森森然令人心里很不舒服,想起莫谦说过的话,她漠漠道:“我不知道你在说谁?”
紧跟着走开,直觉告诉她要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随意进了一家咖啡厅,没一会儿那男人竟然跟进来,径直走到她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