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在哪儿,我都会好好的,你别担心。”
单桐娇望着她,又转而看着沐离方,放下手里的碗,“过去我一直以为,有没有他,我堂堂一个公主,都可以任意而活,”她顿了顿,继续说“可是……我错了……从以前起我就错了……可……再也回不去了……若是他能活过来,我不会再逼他做任何事。”
“太晚了。”
沐罗骁垂下眸子,淡淡说完这一句,而后起身离开,景风两人望着她太过平静的模样,隐藏在心底的不安腾地一下冲出来。
景风马上追上那道纤薄的背影,截住她的去路。
“宁子,难过就哭出来。”
她抬眸看他,摇摇头,“我不难过。”
“你别这样,生老病死,是人都逃不了,只是早晚问题,终有一日,你我都会辞别这个世界。”他尽力让她往开了想,希望她能大哭一场宣泄情绪。
沐罗骁浅浅笑了一下,“我知道,所以我不难过。”
“你确定?”景风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眼神。
她微笑着点点头,让景风松了一口气。
他看了一眼单乔墨的营帐,说道“恐怕单桐娇再也不会叫他一声皇兄了。”
“不会的。”她很肯定地说,“兄妹之情,血浓于水,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淡淡地说完这句话,沐罗骁挪开视线,从景风旁边走过。
虽然她已经那么说,景风心里还是不住地不安,澜锁走上来,看着沐罗骁站在远处伫立的身影,泛红的眼睛忍不住又蒙上一层模糊。
秋风卷叶袭来,衣袂飞扬,青丝在脊背上翻飞,她的背影显得更加纤薄瘦弱。
澜锁鼻头猛然一酸,“对她而言,是……什么……也没有了。”
景风立即出声否定,“不!她还有我,我去把猴哥牵来。”
景风快速去把猴哥带来,澜锁却告诉他沐罗骁已经进了单乔墨的营帐。
他一时不解,抓着猴哥的绳子,问澜锁“她自己去的?”
澜锁点点头,心里的悲伤才稍稍平复下来,眼睛还泛着红。
猴哥在景风手下也不安分,趁着景风不注意,突然从他手里溜走,一口气跑进单乔墨的营帐。
景风没拦住,其实心里也没想拦,他心想单乔墨不至于那么狠心,已经逼走她最后的亲人,不至于连只猴子都不放过。
他回头看澜锁,还是不解,“她怎么去找单乔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