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脆弱的时候,原本就受不了任何刺激,更何况,聂铭风还是小耳朵的爸爸,他的话,每一句每一字对苏翎来说都等同于刀扎。
她受任何的委屈都没有关系,可她听不了聂铭风那么说小耳朵。
哭肿了眼,她哽咽着反抓住顾浅浅的手:“他说小耳朵生病了,这是他听过最好的消息。”
“怎么可能?他没理由这么咒自己的儿子呀!”
闻声,苏翎没有再说话,只是哭得更大声了一些。
见她这个反应,顾浅浅先是一愣,然后,很快也反应过来了:“所以,他……是不是也以为……小耳朵不是他儿子?”
虽是在问苏姐,可顾浅浅几乎是当时便已确定了心中猜测,正心哽间,却听苏翎又难过地说:“其实我没有别的想法,真的……”
从未这样绝望,苏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说:“就算他是小耳朵的亲生父亲,就算他真的回来,也不一定能配型成功,也不一定就能小耳朵……”
她知道,她都知道。
可她还是毫不犹豫地给他去了电话,在她发过重誓今生不再找他之后……
但这样的结果,却让她心里像是被割开了一个血窟窿,她疼啊!
“小耳朵的病已经这样了,我……我早就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可是……孩子太可怜了对不对?”
一边痛哭,她一边说着自己最心痛的决定:“我就想,就算他回来也不一定救得了孩子,至少,能让小耳朵见到他,至少,我还能让小耳朵生病的这段时间,知道自己是有爸爸的孩子,可是……可是他不肯……他不肯……”
手捂在心口,苏翎感觉自己的心都疼裂了,她喘不过气来,只能用力地捶打那里,且一次比一次捶的更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