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蛇按住季安安的肩头,就要送她上车。
“我不走——”季安安挣脱,冲上去握住顾南城的手,“你生病了?什么病?”
顾南城痛得痉挛,冷汗立刻浸湿了他的短发。
他发作的状况、阵阵抽搐的频率,她看上去都太熟悉了。
双手紧紧抱着他,听到他的牙齿轻轻磨动着。
季安安的心脏像挖开了一样:“到底是什么病,很痛吗?是不是头部很痛,全身像被钢针穿刺的痛……是不是双脚没有力气,像断了一样……”
顾南城痛得想要掀开她:“回去!”
“顾南城,你怎么会跟我一样,也有遗传病?”
她没有搞错的话,他发作状况跟她是一样的!
顾南城重重地喘息,眼眸里突然卷起猩红的浓郁,像要被控制住一样。
他的黑手套在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块手表,还没打开,手表滚落在地上。
“药——snake!snake!”
光头蛇捡起手表,将表盖打开,取出一枚药粒递过去。
顾南城咬下药,剧烈地甩动着头部,想要撞到地上——
季安安抱着他的头,安慰他,叫他的名字。
“顾南城……南城……你别吓我!顾南城!”
他眼底像有汹涌的恶魔在爬出来,像浓稠的黑暗雾气要将他包围了。
可是她柔软的双手,馨香的温度……
她一声声叫他名字的声音,像记忆中的少女担忧而来。
顾南城眼眸里的血腥渐渐压下,只是一波波剧烈的疼痛依然不止。
是人是狗自己瞅,是人做人事说人话,是狗永远说人话做狗事,狗永远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