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岑文本摇了摇头,说道:“皇帝年富力强也是不错的。最起码,眼前的这种事情就是很好解决的。年纪小了”就会听从大臣的建议,可是年纪大了,也许会做出错误的选择来。只有像陛下这样的人物,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来,而且就算是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他也是有能力加以改变的。”,卢承烈闻言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也确实只有卢照辞可以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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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以为父皇该做出如何决断呢?”,卢承烈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天子要是询问的勒,会做出如何答复呢?
“其实在殿下心中,魏王的那种做法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只是此事是魏王说出来的,所以殿下不好做出决断,是吧!呵呵!此事要是臣等做出的建议,恐怕殿下必定会答应的。”岑文本好像是看透了卢承烈的心思一样,笑呵呵的说道。
卢承烈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岳父所言甚是,以一个宫女出嫁吐蕃,一方面可以缓解我朝的眼前尴尬的形势,可以为大军留下数年的时间,二来,也不会让我朝公主出嫁蛮荒之地,保存了天家的颜面,而朝廷所付出的不过是一个公主的虚名而已。此事确实像魏王所说的那样,读书人就是读书人,魏王所说的计策确实是上上之策,此事若非是他提出来的,孤也会建议父皇这么做的,但是正因为是他提出来的,所以孤要小心翼翼,甚是要反对这种事情。只是若是要反对的话,那就势必要拿出一个更加高明的计策,所以孤心中不知道如何取舍?所以特地请教岳父。”,卢承烈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以前若是狄仁杰在的时候,或许他还会找狄仁杰来商议一番,但是狄仁杰已经去了东北,他猛地发现自己身边无人可用,其实也并非是无人可用,实在是没有真正贴己之人。岑文本他们虽然忠于自己,但是卢承烈却走到,他们更加忠于天子。但是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找岑文本商量了,谁让他是自己的老丈人呢!不为自己出主意,还会为谁出主意呢?
“陀下乃是开国之君,这个时候的大唐并非是汉朝时期。”岑文本摸了摸胡须说道:“刘邦建国的时候,自己只能乘坐牛车,手下兵马不过数十万而已,自己也并非是统兵大将,可是如今的大唐如何?狸下乃是开国君主,一柄方天画戟,就打下了偌大的江山,当年劣势之下,对阵处罗可汗,都行冒险之策,杀了处罗可汗,更何况现在呢?我大唐固然是有些许内乱,大部分兵力都拖在高句丽了,但是国家富庶,兵马强盛,就算是吐蕃东进中原,那又能如何?我们进攻或许不行,可是防守却是可以的。西域的丝绸之路就算被截断了又能如何?西域各国都掌握在我军手中,那就可以了。”
“如此,岳父的意思是说孤应该反对此事了?”,卢承烈惊讶的问道:“只是父皇一旦要问起该如何回答呢?还有眼下长安城内可是有不少的官员都是支持魏王的观点啊!孤又该如何回答呢?”
“至于陛下怎么问,殿下就老老实实的回答就走了,这点”殿下是瞒不了陛下的。”岑文本笑呵呵的说道:“至于长安城内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们,殿下就任由他们蹦醚就走了。无非是想乱中取鱼之辈,殿下真不行就是装病就走了。至于魏王,嘿嘿”等到陛下回来就走了。魏王自然是有陛下来处置他。”
“呵呵,也只能是如此了。”,卢承烈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装病,可惜的是,孤在宫中没有多少人说话啊!岳父有时间可以进宫来。”
“呵呵,殿下。其实长安城中有许多人都是可以用的,褚遂良不错,殿下为何不用之呢?”岑文本笑呵呵的说道。他自然是明白卢承烈的意思,他身边已经是没有可用之人了,一个狄仁杰是个宰相之才,可惜很快就被调走了。
王珐虽然有点能耐,可惜的是,此人身为世家之后,无论是卢照辞”还是如今的卢承烈,都是不信任他的,而长孙无忌好虽好,可是对卢承烈太过严厉了,一旦做错了什么事情,教训起人来丝毫不留脸面,而且还老是摆舅舅的架子”卢承烈是不喜欢的。所以这样的人他是喜欢用的,唯独一个岑文本,身后又无世家的影子,而且说话很有诀窍,让人听着舒服”更为重要的是,还不会摆架子”尽管他是卢照辞的肱骨之臣,还是卢承烈的老丈人,可是人家会做人啊!任何一个君王都是喜欢这样的臣子,更何况卢承烈还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呢!
“褚遂良?”卢承烈双眼一亮,说道:“这个人孤听说过,听说这个人与魏王关系不错啊!”,不得不说,卢照辞的几个儿子关系都不好,都是相互提防着,太子的位置都是不好坐的。尤其是废了一任太子之后更是如此了。既然能废掉第一任太子,那也可以废掉第二任太子,甚至第三任太子了。
“呵呵,怎么殿下没有信心了?”,岑文本笑呵呵的说道:“当年陛下不过是一个将军而已,大将军李靖等人都忠于陛下,如今殿下是东宫太子,是监国太子,整今天下的继承人,殿下心中岂会无底呢?魏王虽然是皇子,整日与书生为伴,殿下以为书生可以治国吗?陛下之所以兴科举,实际上招揽人才的目的很小,关键是要削弱世家的影响。这才是天子的目的。书生,“哼,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治理天下,专门靠那些书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魏王整日与那些书生在一起,看上去固然是得到了许多的名声,可是与治国没有半点好处。哼哼,才名固然是重要,可是治理天下需要这些吗?所以魏王之事,殿下不必放在心上。而褚遂良此人,老臣了解此人,此人只会忠于天子的,与魏王顶多只是点头之交,并不会效忠于他的,实际上,在我大唐真正效忠的对象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当今天子。而不会是其他人,或许太子殿下可以算一个。”,卢承烈听的心中虽然不舒服,但是也不得不点头。他虽然是太子,可是太子不是皇帝,他在卢照辞面前,只能是自称儿臣,那些人为自己效力,也是因为得到了天子的许可。
“连太子殿下都得不到人的效忠,更何况是一个不受宠的魏王了呢?”岑文本笑呵呵的说道:“殿下只要一纸手书,就可以让褚遂良来东宫,做一个长史什么的。至于魏王,不过是一个闲散的王爷而已,为皇室开枝散叶的,殿下不必记挂在心上。”,“岳父之言甚是有理。”卢承烈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来。
“既然如此,老臣就先告辞了。”,岑文本站起身来,望着卢承烈嘴巴张了张,最后却还是没有说出口来,只是拱了拱手,就出了大殿。
“武夷山下到底是有什么呢?为什么陛下会去那里,难道真的是陪同皇后娘娘去散心的吗?”,岑文本望着天空的一缕阳光,眉头紧皱。好半响,才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来,说道:“连陛下都准备急流勇退了,更何况我等了。哎,收拾收拾吧!弄不好也可以回老家去养老了。”,说着就颤巍巍的朝外走去,他在卢承烈面前说的一点都不错,随着狄仁杰都督北京,随着陈光蕊进入宣德殿,这就标志了大唐新旧两代辅政大臣开始交接了。只是无论是秋仁杰也好,或者有着十几年从政经验的陈光蕊也好,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接掌宣德殿的一切,这就需要有老臣在一旁帮忙。这就是岑文本他们现在所能起到的作用了。不过岑文本心中并没有任何不甘,想任何一个臣子,哪个能如同自己一般,得到天子的如此信任呢?执掌国政十几年,是何其的尊崇。岑文本心中已经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