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伤的。”
“我见你也不像很疼嘛,反正都忍了一天了,不妨继续忍着等伤自愈,这还能增强你的抵抗力呢,这儿不是何人都能进来的,赶紧走吧。”她语气冷淡,和傻丫所想截然不同。
也是,她为何要帮她呢。
傻丫低落的离开。
胡鸢撇了下嘴,走进阁楼里去。
时腾悠闲地酌着茶,“怎么了?”
不以为然道:“没怎么,一个小女孩受伤了想进这儿坐坐,但这不是闲杂人等随意进入的,你也赶紧离开,损失被人看到,不仅失了你的威名,还有损我的名誉,被那么多女子等着得到您的青睐,你不去一讨芳心,到这儿来坐着喝茶未免太浪费了。”
时腾促狭的看着她,语气揶揄,“莫不是吃醋了?”
胡鸢白了他一眼,“有什么话直说,别想绕着弯从我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你可以主动说的。”
胡鸢倒茶。
时腾语气陡然低沉,“她决心已定?”
“她让我代她转达,谢谢您当初饶她一命放她离开,她性子虽然温婉,但也很执拧,与其苟且偷生,不如隐居到无人寻不到的地方去安居,还有……让他忘了她吧,他们有缘无分。”
时腾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想识破她,“你究竟是什么人?”
“神人,行了,别废话了耽搁我时间。”她很谨慎而且是云淡风轻的冷静,察不出丝毫端倪。
“胡鸢,不得无礼!”
“季姑姑。”胡鸢垂头认错。
“胡鸢才入宫不懂规矩,还请时腾将军见谅。”
“无碍。”时腾哈哈大笑告辞。
昨夜又哭又被冻,本来就有些伤风,今儿个累了一天,傻丫已经没力气走了,找了个石头就坐了下来,反正衣服也脏兮兮的。
“你在这儿坐着发呆?”头戴乌纱帽,团领衫,束带,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的样子。
傻丫抬头,是迷路的那个人。
“嗯我乘凉。”
现在已经是黄昏,太阳都下山了还乘凉。
他也不说破,见她浑身脏兮兮的,“你都不换件干净的衣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乞丐呢,亏了这么可爱的脸蛋。”
傻丫还不知道他是在打趣调戏她呢,一本正经道:“才不是,我明明比乞丐更脏,大哥哥,你知道司药司在哪儿吗?”
“司药司?你去那儿做什么?”
“我想找一个叫浣希的姐姐。”
只需眉毛一挑就知道她就是受伤的那个女孩,如此不省心,上次是脸受伤,这次又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