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能师傅双手合十，轻出一口气，原本红润的脸上，已经有一丝暗淡的黑气窜过。
显然刚才的比试已经让他的内力极大损耗，若是再拼下去，恐有油尽灯枯的危险。
王衡也收手，盘膝坐在他的对面，至能师傅微微一笑，“小施主，浮生泡影，如梦如幻，你在梦中，那么谁又在你的梦中？”
“浮生是真，梦幻亦真，我身化千万，在你，在我，亦在众生之梦中。”王衡笑道，对于他的禅机针锋相对。
“你现在修行道什么地步了？”至能师傅又问道。
“大师问身，还是问心？”
“身在几重天，心又有几重山？”至能师傅想要了解的更多。
“身在凡尘俗世，心在佛陀之上，已入灵山。”王衡很明确的告诉他，我的心修已经远在佛陀之上。
“哦？”听到这句话，至能师傅豁然睁圆双眼，盯着王衡，隔了良久，才缓缓说道，“你的心性，已入灵山？”
灵山乃是佛祖当年悟道之处，心性修为能够达到灵山的高度，那代表此人的心性已经与佛相当。
“是。”王衡毫不客气的回答道。
至能师傅再次以天眼通观察王衡，若非刚才的比试以及禅机，他还以为王衡不过是个有点小能耐的凡夫俗子而已。
可现在看起来，自己真是看错了人，大大的错了！
此人无论是手段还是修行境界，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你，究竟是谁？”至能师傅即便动用天眼通，也无法看透王衡的前世今生，过去未来，似乎他的一切，都无法寻找到一丝踪迹。
“我就是我，我也不是我。”王衡笑了笑，看着至能师傅一脸迷惘的样子，“佛说历百千万亿劫难而不忘本心者，即是我。”
“贫僧悟了。”至能师傅眼前忽然闪过佛经上的一段话，爽朗一笑，“贫僧愚钝，明明智者在前，却尘心迷眼，非要班门弄斧，如此出丑，真是羞煞我佛，惭愧，惭愧！”
他站起身，目光扫向苏玉缇和江沫离，让他惊讶的是，他堂堂武道真师的修为，竟然也看不透两个姑娘的前世和未来！
难道他们两个也不属于轮回？
若说王衡一人能够达到俗世佛者的境界，摆脱六道轮回，这也奇了，可偏偏这两个姑娘竟然和他一样强大！
怪哉，莫非九天之上，再降谪仙了吗？
“师兄，有何收获？”至善小师傅看两人谈笑之间便已经分出高下，不由得讶然道，以他这种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到也看不清刚才两人的能量比拼。
“为兄，败了！”至能师傅哈哈一笑，“不过这位小施主学究天人，堪称亘古未有的强者，若将来一步登天，还请念在我佛家普度众生之功，宽宥佛道则个！”
“大师说笑了！”王衡淡淡一笑，忽然察觉到一种极其强大的能量，正由远而近，最后停在门口，不动了。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王衡对着外面朗声说道。
“万里黄沙不见僧，祖龙焚书灭儒生，”话音未落，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头上梳着一个髻，穿一身松垮垮的灰布道袍，信步迈进花园，昂然说道。
“三教原本道为首，焉能共坐论齐名？”
老道士站定，颂一声无量天尊，双目如炬，从在场每个人身上一一掠过。
这一看不要紧，他心中不由得一颤，竟然会有如此多的强者集聚在这个小花园里，是机缘所致，还是另有隐情？
怪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