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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大婚之礼
在沈老头的指引下武玄正赶着马车,径直向郑雄府邸赶去。
马车中的沈老头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二人的身份,喜的是他心中的冤屈可能得伸。
沈老头实在没想到,眼前的一人是章将军公子,另一人竟然是名震广西城的催命判官,天策卫统领,而眼下天策卫统领居然为自己赶马车,心中惶恐之情,实在难以言明。
武玄正感叹,普通百姓,大多依附土地,是无数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不分寒暑的劳作,养活了九州亿万的生命。而无论武者游侠,达官贵人,富商巨贾,这些人要么名动一方,要么动辄掌握普通老百姓的生杀大权,要么挥手豪掷千金,但是没有百姓耕作,没有食物,这些人怎么存活?
毕竟不是神仙,都要吃饭。但是大多政权的领导者却忽略了百姓的作用,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殊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那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无非是靠吸食百姓的血汗才得以功成名就,无数政权的下端都是流着血汗的百姓,这些百姓成为权力这座大厦的基石。
但是很多百姓又意识不到这一点,往往愚昧,目光短浅,不知团结,一味的惧怕权力,殊不知,这些权力是他们自己赋予统领者的。
九州要运转,离不开农民。
土地和农民的关系就像水和鱼,失去土地的农民是可怜的,但也是相当可怕的。
武玄正虽说一方面是同情沈老头的遭遇,另一方面也想稳固章涵的政权,现在只是百户农民不满,虽不足为患,但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但凡毁掉一个人或者一个国家的,往往不是大事,而是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想到这里,武玄正问道:“静儿,你爹就不知道这郑雄的所作所为吗?”
“我也不知道,因为娘亲的意外,爹一直觉得很愧疚,所以爹对娘亲后家那边很”说到这里,章静姝心中有些愧疚,她没想到母亲的后家竟然出现这种人。
武玄正心里也明白,章涵觉得愧对其妻子,所以想把这种补偿还到他妻子的族中,要不然凭章涵的心机,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呢?不敢说章涵指示,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人家,等下到了郑雄府中,你看我眼色行事”
“一切都听公子的,公子大恩,小老儿真是不知道怎么报答”
说话间,沈老头又掩面哭起来。
就在快到郑雄府的时候,武玄正停下马车,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在脸上涂抹一番,然后又把衣服撕碎了几片,此刻看起来像个叫花子一般。
武玄正掀开帘子,问道:“静儿,还看得出是我吗,哈哈”
“嘻嘻,武大哥不论怎样变化,静儿都认识”
“哈哈,我也是想校场封官拜将和我们结婚的时候,这郑雄应该在场,虽然我都戴着面具,但是还是怕他认识我,所以简单乔装下”
“武大哥想得真多呢”
武玄正继续赶马,不多时,三人就来到了郑雄府前。
郑雄府邸远离闹市,已到了广西城外围,城墙也到此止住,只见:这郑府背靠大山,大山绵延好龙脉,前瞰珠江,珠江蜿蜒妙水口。左边是青龙山高百丈,右边是白虎山不差分毫。亭台楼阁四处起,金砖银瓦镶其间。真的是金碧辉煌,王者气派。
这郑雄府比章涵的将军府还要气派些。
郑雄府上张灯结彩,喜气盈盈,只见马车排成排,排到了十里之外,人挤人,挤满了府邸之间。
看到此处,武玄正心中暗叹:这郑雄真是大手笔,这府邸比之章涵的还要气派不少,难怪广西百姓说其是广西王。而眼下郑府人来人往,张灯结彩,出入的都是身着华服的富商大官和英雄豪杰,难道今日这郑雄府上有喜事?
武玄正笑道:“静儿,看来我们今天要打搅这郑雄的好事了,哈哈”
静儿俏皮的答道:“武大哥高兴就好”
武玄正三人下了马车,也不进入府中,站在府外,维持秩序的郑府小童见三个粗布麻衣的乡下人站在府前,心中大骂晦气,就准备过来推搡几人离开。
小童还未靠近三人,就被武玄正透发的罡气震开到一两米之外,但是武玄正没有伤他分毫。
此时武玄正运转小无相功,大吼一声:“郑雄,我给你送贺礼来了”
这一声,如同九天之外响起的巨雷,滚滚音波,在空中不肯散去,细看之下,空气中那音波还在激荡徘徊。
郑雄府内府外的人只听到武玄正这声音不断地在郑府上空徘徊,余音绕梁,不肯散去,在场的人个个都听得清清楚楚,功力低的听到武玄正这一吼,只觉得气血翻涌。功力高深的心中大惊:高手。
郑府中一圆桌旁,一个胖子坐在轮椅上,听到这声音时,起初惊恐万分,但是随即又喜笑颜开,他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就算死他也不会忘记,要不是这个小子,他怎么会落得个残疾?这胖子心想,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郑雄正在府中推杯换盏,身边围着一堆人,这些人要么是广西城中的富商巨贾、要么是交州的英雄豪杰、要么是九州上成名的人物,但是章涵可能也是因为看不惯郑雄,所以今日并没前来参加郑雄纳妾的喜事。
听到这一喊,郑雄心中吃惊不已,这功力之深厚,非比凡人。
郑雄从小习武,早些年在军队中任过官职,本身的功法也是了得,应该是到了先天罡气境界,只是其后来从商,生意上的光芒掩盖了他在武道上的成就。
不由分说,郑雄排开众人,径直来到府外。
郑雄看样子六十多岁,身材中等,整个人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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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给人的感觉非常内敛,脸上没笑却带着笑意。
看见府外站着两个年轻小子和一个老汉,老者眼中恐惧之色大显,明显没见过这种场合,其中一个年轻人像不懂功法,而令一个年轻小子衣衫褴褛,脸上还有尘垢,像个叫花子一样,不过郑雄片刻间便感受到自那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身上传来的恐怖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