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把自己和吴多言的身份避重就轻地说出来,而他们在路上跟华雀王兵长发生过节一事,则是隐瞒了过去,一点也没有提起来。
他说完停顿了片刻,刚要继续,吴多言急不可耐地抢先道:“翼总管,早知道你们是千黛宫的人,我就不必担惊受怕了,还以为是玄丹门呢。听说千黛宫跟秘器宗有姻亲关系,秘器宗的蓉掌门是我表姐夫,那咱们算是亲戚了?”
吴多言心情无比轻松,此刻眉飞色舞,喜笑颜开,好像捡了一个大宝贝。
翼通闻言,果然脸色缓和一些,半晌露出一个笑容,说道:“阁下原来是蓉掌门的亲属,失敬失敬。既然来到营地,就是我翼通的客人,方才失礼得罪之处,还望两位海涵。”
说着抱拳一拱手,吴多言受宠若惊,连忙鞠躬还礼,说道:“翼总管客气了。”
季晟也跟着抱拳还礼,但心中并未放松警惕,他冷眼旁观翼通的表情,这翼总管的态度突然来个大转弯,绝非因为吴多言跟秘器宗掌门有亲戚关系。
看翼通微微勾起的嘴角,还有他愈发深邃冷静的目光,季晟总觉得这家伙并不可信,尤其他的一番客套,好像故意做戏一样。
季晟在深山修炼二十年,除了师父以外,极少接触外人。他对人心险恶虽不了解,但凭借野兽一般本能的敏锐,能察觉到危险的存在。
此时翼通坐在他面前,总让他感觉有一股潜在的危险无声无息地逼近过来。
千黛宫这个门派他第一次听说,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对季晟而言,不管是玄丹门还是千黛宫,只要绑架玄天宗丹派弟子,就是他的对手和敌人。
这个道理翼通一定也明白,当他知道这两人是玄天宗弟子,却没流露出惊讶或惭愧的表情时,季晟已经料到他心中早有别的打算。
接下来要看一场好戏,季晟的脑筋飞速转动着,他的计划能否成功,关键都在这个翼总管身上。
“禀报总管,属下搜遍了整个营地,找不到总兵长的踪迹,只在林边的篝火旁发现两个空酒壶。”两名黑衣守卫进了帐篷回报道,然后双手恭敬地将酒壶递给翼通。
“哦?”翼通双眉向上一挑,伸手接过两个酒壶,凑近鼻边仔细一闻,蹙眉说道:“这是总兵长平日里最爱喝的酒,壶中酒香尚未散去,说明总兵长刚离开不久。”
他重重将酒壶扔在地毯上,双拳“咔咔”握紧,目光变得凝重起来,沉默了半晌,抬头看向季晟,改了称呼说道:“季师弟,你说总兵长暗通太子爷,想要偷袭剿灭营地,把铁证拿出来检视一下,我便相信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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