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姐倒确实是牙不尖嘴不利,但也不讨人喜欢到哪里去!”
“你!”
论毒舌,薛砺蓁和君佑瑶就是研究生和小学生的差距,没两句就被秒杀成了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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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佑瑶也没耐心跟她对峙,她顺手拿过她手里那块金丝玉,看向了摊主,又问了一遍:“老板,这块玉佩两百块卖不卖?”
那摊主脸一冷,一把从她手里拿走那块玉,“小姐你不懂行就别乱说,我这块玉起码要二十万。”
“二十万?”君佑瑶语气夸张地大叫,“就这么块染过色连C级品都搭不上边的玉佩要价二十万?你在逗我吗?”
摊主闻言脸色大变,握紧了手里的玉佩,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染过色的C级品!”
“你这穷逼知道什么啊?这是一块A货上等金丝玉,两百块就想买块玉,是不是穷疯了啊?”薛砺蓁再次满血复活。
夏怜依旧温柔,但眼里也多了一些不赞同,“韩妹妹,你大概不太懂玉石,何伯伯是华国著名的珠宝玉石鉴定师,他说这块玉是真的,那就一定假不了。”
她又指了指薛砺蓁身旁的何文豪,他正挑着眉,对着她一脸怒气,“小姑娘这是想捡漏吗?这样可不好。”
君佑瑶懒得跟这群人继续玩,要不是实在看不惯这种骗人的把戏,她根本不想管薛砺蓁这傻逼会不会被骗。
她冷冷一笑,“捡漏?就为了那个破烂货?老先生你那个什么著名珠宝玉石鉴定师资质不会是花钱买的吧?”
何文豪大怒,指着君佑瑶的鼻子喝道:“黄口孺子不知所谓。”
“小姑娘,你买不起好玉就一边儿待着去,瞎凑合什么?”那摊主也是一脸铁青。
“如果这玉真是块正品A级金丝玉的话,我确实买不起。”君佑瑶挑眉,一脸随意的承认自己是个穷人,“但你手中这块只是一块做工粗糙的C货而已,我怎么就买不起了呢?”
“你说是C货就是C货吗?刚才人家大师都说了,它就是货真价实的A级金丝玉。”摊主又看向何文豪,“大师,你说是不是?”
何文豪立刻点头,他就不信这对年轻人真能看出这玉有问题。
“没错,我以我珠宝玉石鉴定大师的名义起誓,这玉的的确确就是A货。”
“那你的名义真不值钱。”君佑瑶毫不客气的讽刺。
何文豪被激得差点没扯掉自己宝贝的白胡:“小丫头,你这是在蓄意闹事,难不成你是其他店家派来破坏别人生意的黑托儿?”
黑托儿也是托儿的一种,托儿是从旁诱人受骗上当的人,而黑托儿就是破坏别人生意的人。
“对了,你们一定就是黑托儿没错,说,你们是哪家店派来的?最近这种事遇到好多次了,肯定是有人在打压我,行事也太恶毒了吧!”那摊主反应也是迅速,马上就配合着何文豪开始演戏。
这条街的行人本来就多,他们的对话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对着几人好奇的指指点点。
眼看着被冠上了黑托儿的名号,君佑瑶脸色丝毫没变,神情淡漠的看着摊主手里那块金丝玉,语气不急不缓地开始她的讲解。
“众所周知,金丝玉主要产于南疆,它具备宝石共有的高贵品质,细、结、温、润、凝、腻。”
她的声音清冷如同上好的冰玉,让人不自觉地认真去听。
君佑瑶朝摊主摊了摊手,他眼神晃了晃,但还是将那块雕琢过的金丝玉佩展现在众人眼前。
“所谓的细,是指质地细密,结就是内在分子紧结,老板你手中这一块金丝玉从肉眼看密集度确属上乘。”说到此语气一变:“但却有工艺压缩过的痕迹,压缩过的细密度和天然质地的区别就是它的表层色泽会出现渐层色差。”
摊主的手明显一抖,想要把手收回去,顾砺寒却已经先一步控制住了他的手腕,让他只能被迫摊着手任由众人品鉴。
“而为了掩盖这一点,通常就会进行人工染色,而染色后的金丝玉就会缺少了润腻之感,真正的金丝玉露之欲滴,呈现透或半透的冻状,如有油溢出一般,这些特点在这块金丝玉上几乎不存在。”
南疆金丝玉的品级评定是根据工艺的特殊要求,以纯洁度、透明度、色泽、质地、形状,块度等为主要条件。其次,看萝卜纹。
君佑瑶对玉石的了解起于给艾福生.理查德买血玉,那次结识了万黄金老板万珏,才开始慢慢接触起玉石这一行,她其实没这方面的爱好,不过大概是上辈子的经历让她患上了强迫症,越是不了解的东西她就越喜欢刨根问底了解得通透,所以在成功拍卖到平仁医院后,她去认真学习了有关玉石的一些知识。
虽然她的眼力可能还比不上那些从事这一行十几二十年的行家,但分辨出这块金丝玉的品质的能力还是有的。
薛砺蓁很明显是落了别人的圈套,这个何文豪如果真如他所说是一个珠宝玉石鉴定专家,那绝对不可能看不出这块金丝玉佩的品质高低。
要不然何文豪是个吹牛的假专家,要不然他就是这摊主的托儿,通过这种方法获得高额的分成。
这种事在古玩玉石行当并不少见,所谓的局,屡见不鲜。
而从何文豪和摊主两人的言谈分析,她更倾向于后者。
“这位老专家我刚才听你说品鉴玉石可以看色、质地和透明度,那你怎么不说说后天加工,它的打磨和雕琢处可见明显被染色过的痕迹,你怎么不说说?难道这么粗糙的以次充好,你都看不出来吗?”君佑瑶冷冷看着何文豪,眼神冰冷刺骨。
经她这一分析说明,何文豪终于有些心虚,他也没想到这女孩居然真的有几分本事,能分辨出这块玉石的好坏,早知道会这样他今晚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做这个局。
何文豪确实是华国知名鉴宝专家,不仅在玉石珠宝方面,连字画古玩、赌石方面都是行家,在国内收藏界和赌石界都享有盛名。
但他这个人有个大毛病,他好赌,且赌瘾很大,何家的家产和他这些累积下来的财富都进了赌博的坑。
为此他不惜作假,联合一些摊贩给客人下套做局,以次充好赚取大笔差价,因为职业关系他认识不少有钱有势的人,他很聪明,不会去骗那些懂行的人,怕被拆穿毁了自己名声,他也是很爱惜自己羽毛的。
每次下手前他都会摸清对方的底细,甚至包括对方家人中有没有行家或者爱好者,然后再根据根据对方的财力寻找合作方。
他这么干已经有很多年了,几乎就没出过错。
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大意失荆州,毁在了一个小丫头手里。
“何伯伯?韩妹妹说的是真的吗?这玉石到底是真是假?”
何文豪其实是夏父友人,所以他会跟着他们三人是夏怜邀请的,他们是在入住的酒店大堂意外偶遇,彼此闲聊了一会夏怜获知他是受邀来参加一场赌石盛会的。
何文豪很清楚夏怜的身份,又隐晦的探听了薛砺蓁和齐嘉瑞的身份,但夏怜也有她的小心思,她并不乐意见到所有人都捧着薛砺蓁,所以只告诉他薛砺蓁是她研究院的同学,家里是做点小生意的。
何文豪一听就上了心,毫不犹豫就盯上了薛砺蓁,在他眼里再没有比这种暴发户小女生更好的对象了。
而夏怜三人都是玉石方面的小白,有鉴宝专家陪同当然不会拒绝,所以四人才会出现在这里。
何文豪皱着眉看向了那脸色不太好的摊主,对他隐晦的眨了眨眼,那摊主跟他相识多年,也不是第一次配合他作局,虽然这是第一次失败,但他反应也够快。
马上就瞪着君佑瑶一脸凶恶的说道:“你说是次品就是次品吗?红口白牙乱说一通想糊弄谁呢?我这金丝玉明明就是用十八万收上来的好货,你想破坏我的生意就直说,何必搞出这些事来?”
何文豪这时也一脸蒙冤的表情,长长叹了口气:“夏怜侄女,看来我这老头子还是信誉不够好,以后也不敢去见你爸了,晚节不保啊,唉。”
这是打定主意要把黑的说成白的了,反正他打死认定这玉是好料,以他的专业名声还就不信干不过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
“何伯伯,您千万别这么说,我当然相信您。”
一听他这话,夏怜马上就安抚何文豪,她爸爸喜好字画,经常会请何文豪为他掌眼,可从没出过错,而且他每次给她爸掌眼也不收费,说明人品可靠。
所以她自然相信他的能力。
而且哪怕这块金丝玉真的有问题,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正付钱的是薛砺蓁那个蠢货,让她亏钱她才开心。
再加上质疑何文豪的还是让她嫉妒的韩琼。
孰轻孰重、孰亲孰疏她分得清。
“韩妹妹,我为蓁蓁之前对你的态度感到抱歉,但蓁蓁是真的很喜欢这块玉佩,你真的没必要做这些的。”夏怜满眼不赞同的看着君佑瑶,仿佛劝解迷途少女的知心大姐。
这也是她一直扮演的角色。
君佑瑶都要忍不住给她鼓掌了,她这么一说估计多数不明真相的旁观者都会认为她刚才就是在故意搅局,破坏她们的交易,因为她不满薛砺蓁,和她们有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