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薄看向阿诚。
阿诚收回眼神,很快出去了。
姬薄很快查到了沈慕白的电话,打了过去。
“沈院长,九点钟的时候,秦少玲会去慕和医院,如果是堕胎,给她开一些保胎药带走。”
沈慕白推了推眼镜架,“你是?”
姬薄拿着新买的手机,站在窗子前,看着港市的风景,“我是谁,你就不用知道了,如果你照我说的做,沈佑明天会醒过来。”
沈慕白,“……”
他许久没有出声。
姬薄,“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堕胎也算杀生吧?医生是救人不是杀人。”
沈慕白,“是。”
姬薄,“那你知道怎么办?”
沈慕白听着话筒里男子一副上位者的语气,很不舒服,“我怎么办不用你教我,但是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我从来不做流产手术。”
话音落了,他直接挂了电话,坐在那里,摘了眼镜,捏在手里,不停地用眼镜布擦。
打电话的到底是什么人?
夜家的人,显然不可能。
可是不是夜家的人,怎么会知道沈佑的情况?
如今,霍家两兄弟和秦家两兄弟出了事,这个时候,任何人的话,他都信不得。
不过——
想到对方的要求,难道一切都和秦少玲的归来有关系?
思绪有些乱,一时整理不清楚。
再回过神来,眼镜片已经被他擦的透亮。
戴回眼镜,他起身去了监护病房,沈佑躺在那里,安静如斯。
沈慕白看着他,低低问,“你现在不是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