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站起来的动作,他一眼就看到了她的身上的衣服。
今日,她不知道是抽的身风,竟然穿了一件旗袍,那旗袍将她的身材勾勒的很完美。
前凸后翘,让人看着…………
他微微偏移了目光。
这话时候,乔姜也注意到了他。
然而,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提起沙发上的包便准备出门。
“谁允许你穿那种东西了?”
乔姜刚走出几步,男人的声音便传入了耳膜。
她语气寡淡,透着丝丝缕缕的凉意,像是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样。
脚步顿住,乔姜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眼里清晰的闪过一抹疑惑,“什么东西?这是旗袍,你不知道?”
瞧着她眼底毫不掩饰的鄙夷,顾连城面色诶嘿了几分。
所以,这个女人现在还开始嫌弃他了吗?
他冷着一张脸扫过她身上的旗袍,当真是美艳无比,硬生生将这身躯给勾勒的几近撩拨。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把这一面暴露在人前,即便,这个女人他也不记得。
但她名义是他老婆一天,他就不能容忍。
在乔姜茫然不解的目光之下,他直接将他的衣服扔到了她的身上。
“把你身上这乱七八糟有辱顾家门风的东西给我换下来。”
听着这话,乔姜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这怎么又有辱他顾家门面了,这是多么正常的着装,他就是找茬也不该找的这么明显吧!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这个老男人现在是越发大土了,旗袍东西,你知道多挑身材么?”
老男人?
顾连城一双黑曜石般的瞳眸透着淡淡的幽冷,凝望着面前的乔姜。
“换了,我不喜欢。”他一字一句,幽冷寒凉,以以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霸道对着她吩咐。
“我喜欢就好,你喜欢不喜欢与我什么关系。”
这个男人就像一个专制独权的暴君一样,完全没有沟通的欲望。
顾连城静默无言的看着她,她也没有说话,与他对视着。
许久之后,他才悠悠的叹息一声。
“听说,你以前很听我话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
闻言,乔姜没忍住的笑出了声。
顾连城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笑了整整十分钟。
她笑完,便抬脚往外走去。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整个人突然就被男人扛到了肩膀上。
他一言不发推开她的房门,将她扔到了床上。
站在窗边,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衣服换了再出门。”
乔姜:“……”
这特么!
这个死男人现在真的是跟以前一样的讨厌了。
……
顾连城来到楼下的时候,楚文刚刚把早餐摆上桌。
见他下来,他赶紧说道,“顾先生,早餐已经可以了。”
“不吃了。”
他沉着脸吐出一句。
楚文:“……”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她要去哪?”
“谁?”楚文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他也没有解释,就这样盯望着她。
一段诡异的静默之下,楚文这才轻咳一声,“太太一直对我有偏见,我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闻言,男人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
而后,抬脚离开。
楚文:“……”
他也是不想多说顾先生了。
所有人都在说顾太太是他最在乎的人,可他就是不信。
虽然他现在不记得了,可对顾太太的占有欲就摆在那。
偏偏,就他不信,还一天到晚的想要和太太离婚。
如果真的离婚了,等他想起来的时候,他这个管家就看着他哭的地方都没有。
不消片刻,乔姜又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的身上已经换下了旗袍,穿了一件连衣裙。
楚文默默的看了她一眼,“太太,你要去哪里?”
“你是不是想监视我?”
楚文:“……”
最近,太太和先生都不能跟人聊天,他们就根本不会聊。
可以说是越想越气了。
他果断的将她漠视成了空气,默默的低头去收桌上的东西。
却不小心被水果刀划了一下。
然后,乔姜亲眼看到一个大男人,盯着自己流血的手指,一脸惊恐,“我受伤了,怎么办,会不会死?”
说着,他警惕的目光朝着乔姜看了过去。
如果不是经常看到太太对各种尸体的渴望,一个小小的伤口他是不会这么害怕的。
让他害怕的不是受伤,而是,此刻正盯着他的法医。
乔姜丝毫不知道他的心思。
直面她看向他的目光越来越鄙夷。
乔姜看着他,缓缓从楼梯上下来。
楚文目光警惕,然后双腿一软便跌坐在了沙发上。
“太……太太……我这是切创……”
“呵!”
他话音未落,乔姜便讥讽的哼出一个音节。
“切创最常见和最重要的后果是导致血管损伤而发生急性失血性休克。”
“颈部切创常导致甲状腺上动脉,颈外静脉损伤出血和深层的颈总动脉,颈内动脉,颈内静脉损伤出血,腕部切创常见及桡动脉,尺动脉几相应的静脉,腹股沟部切创则多损伤股动脉和股静脉。”
“……”楚文呆呆的看着她,眼划过一抹不解。
太太对他说这么多是想做什么?
他也听不懂,感觉太复杂了。
人体,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么?
太太是怎么记下来的?
瞧着他一脸放空的模样,乔姜眸色微沉。
“对牛弹琴。”
吐出四个字,她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瞧着她离去的背影,楚文瞬间松了一口气。
他真的好难啊。
顾先生一天让他打探顾太太的动向。
而顾太太又暴力,又血腥,还有点变态,他心真的好慌。
他摊在沙发上,吐出一声叹息,“管家真的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