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卫央并不顾,月光洒落,二人外头看上去清冷如许,内里却隐秘得火热。
“你,骗子。”
在一番纠缠后,她终寻得一丝机会,离了这湿热,眸间半含波光水露地悄嗔道。
“骗子?”
“我都说了进屋里去。”她轻咬薄唇,才吐出这几字。
“我也想。”卫央在耳畔低语,“不过,我想慢一点……进去。”
“要进去就快进去。”她一望见屏门上的黑影子就阵阵心惶,谁叫此处乃百人皆可入的客室,而非床榻楼阁呢。
“好。”卫央应声,带有几分深意,“是你让我进去的。”
沈淑昭未作多想,不过见她如此,便立马察觉了过来——好呀,原是在这儿藏着暗阱。
但想想,言语又拿不得她半分法子,她遂勾住卫央玉脖,道:“好先生,前世总我向你谦卑求诲,今日也该由我回授你了。”
“你想作甚么?”
“我啊,想教你……进去是怎回事。”
一面道罢,一面侧过身来,主动推就卫央入里室,而不再是由她搂着,掌握大局着。
下摆在地上拖出水漪痕,穿过重重床帏,终来至榻前,手解下她系着的披氅,令其堕至脚跟,再将她轻轻推于枕上,墨丝顷然铺锦,雪色容颜在虞美人红绣映衬下更显出众,明得发光。
失了黑氅,对襟素霜襦裙逐现初貌。沈淑昭纤指轻勾,熟练解开自己的罗扣,同时坐了上去,道:“别动。”
卫央就在下方静静望她,安分平躺。
松开罗扣,沈淑昭只觉轻松不少,从颈处散去不少热意,凉快得很。
她把云鬓别的花钗优雅轻移脱去,青丝松落垂在后背,人便显得慢怠不已,煞有风情。
依稀可见嫣色亵兜于薄衫间隐隐约约,而那一对雪白便裹藏其内,少女气息含绽欲出。鬓散垂发,腰间轻坐,兰眉这有意一细挑,便叫多少人失了魂。燃红泪烛,月光细碎,轩牖杏飘,犹令置身雾海,不得而出。
脱去一些小碍事的,她微微弯下身来,语气轻巧道:“热不热?”
“热得紧。”
“方才你作乐我,令我一时悲来,我还未忘。现在对我说声好的,我就给你更衣。”
卫央勾唇,“若我不愿表歉呢?”
“不听话之人可是要尝苦头的。”她柔道,“会变痛。”
“多痛呢?”卫央望着她,“我想知平日都无多少力气的你能使我多痛。”
“是吗。”她俯下身去,咬了咬耳垂,“比练武还要痛呢。”
“来罢。”
毫无畏惧。
二人之间一时不相上下。
“好呀,你且看着。”沈淑昭初从耳际起身,方经过卫央眸前时,见得她柔中带光,好不深情。
“无妨,我愿受你的苦。天黑了,我就是你的稻麦,你的流水,任你宰割。”
沈淑昭倩笑一番,将手指轻按于身下人薄唇上。
“那我就是你的阿母,你的恩师。你,就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