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芷狠狠的剜了林京墨一眼,若不是他乱说,怎会如此尴尬?她现在说是他夫人也不是,不是他夫人更不是,只得无奈的应了一声。
果不其然,林京墨依旧人畜无害的在那笑着,沈白芷打死他的心都有了,可随着郎中将那包着伤口的布条慢慢的揭开下来的时候,沈白芷的心都揪起来了。这从前的伤口还未好,又添了新伤,伤口和布条黏连在一起,每揭开一层便带出血肉,沈白芷望着冷汗涔涔的林京墨,帮着拿着布条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公子,你这可不是小伤。”郎中一边帮林京墨擦着药一边说道:“幸而这天气不算十分炎热了,不然这伤口定是要溃烂。”
“林京墨,”沈白芷开口道:“你身上可还有银子?”
林京墨拿出了身上仅存的银子,对沈白芷说道:“就余下这五十两了,还是贴身放着,才没被他们收了去。”
沈白芷望着这五十两银票,心中暗暗的想着,这可撑不了太久,最多两月,他们必定要去喝西北风了。如今林京墨伤着,更不能出去做什么活计,哎,不过林京墨从前,做什么活计?沈白芷不禁犯了疑问,随即又想到,这林京墨身上穿的衣裳定是哪户人家的富贵公子,又怎么会跟贫民百姓一样出去做活计。
沈白芷望着林京墨问道:“林京墨,你什么打算?要回家吗?”
“回家,”林京墨呢喃着这两个字,眸色一暗,他现在如何回的了家呢?本来他就恨他,再加上他这次救了沈白芷,他肯定会借由此事大做文章,但他不后悔,总不能让她白白受了欺负。
林京墨说道:“我爹正生我的气,我回不去家了,只能跟着你。”
沈白芷无奈了,这祖宗什么时候跟他爹闹脾气不行非这个时候闹,如今他们怎的过日子?这古代又没有女子做的活计,难不成她去青楼卖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