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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句话，断了沈白芷所有的后路，不能任何推脱，太后今日就是要她一个态度。
沈白芷是陛下身边的人，如今却不一样了，她成了六皇子后院的女人，就成了太后之下的人。
所以，太后急于知道她的心意。
就连试探也不试探，直接给了她必须选择的问题。
沈白芷后背布上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她很清楚，现在自己的情况，抬头看向太后，她的目光让人心生畏惧。
可是……
沈白芷如果就这样离开陛下，她恐怕还做不来这样的事情，但不论怎样，保住性命都是第一条。
“回禀太后，奴婢倒是觉得这便是为难婉嫔娘娘了，娘娘精通药理，所有药方讲究君臣佐使，《脾胃论》中申明：“君药分量最多，臣药次之，使药又次之。不可令臣过于君，君臣有序，相与宣摄，则可以御邪除病矣。”
沈白芷看了看太后的脸色，发现太后没有生气，这才继续说道：“婉嫔娘娘遵循医理，自然不敢让臣越过了君，可是陛下也是君，陛下的话既是君令，不听是为叛君，违背真心，娘娘已然为难至极。”
太后哼了一声，“那照你的意思，哀家说得是对的？既然规矩如此，何不听祖宗规矩？”
婉嫔娘娘笑了下，同时说道：“太后有所不知，但这药方之中也有同为君药，例如桂枝麻黄各半汤，便是桂枝麻黄同为君药，不分先后。”
太后脸色一冷，“药方终究是不入流的小道。不可与国家大事相关。”
沈白芷赶紧跪下说道：“奴婢一介女流，学识卑微，更不敢罔论国事，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奴婢实在不敢胡言乱语，扰乱朝政。”
太后被顶的一句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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