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此计怎样,即便是那些眼线传了出去,皇后也只会当朕是故意为之要压程南安三分的,毕竟我堂堂一个皇上,根基刚稳要立威也是正常的。”
皇上笑的一脸正义凛然的样子看的云墨嘴角直抽抽。
皇宫,早朝之上,皇上难得的上了次早朝,皇上站在左下首,程南安站在右下首,百官在其下站成几排,正有人上奏着折子:“正值初冬,述州起了瘟疫,百姓伤亡惨重……”
皇上昏昏沉沉的坐在龙椅上,他久未早起,此时正是困意正浓,听得下面说话的官员小心翼翼的叫了声:“皇上?”方才陡然在龙椅上清醒了过来些,此时不耐的皱了皱眉,转而一副自己在听的样子,连连点头后看向程南安:“丞相以为当如何。”程南安早已习惯了,待到程南安按往年的处理方法说了一通后,皇上复又点头:“朕也是如此想的,既是如此就这么办吧。”
那上奏的官员被噎了一下,满心的踌躇壮志登时被浇灭了一半,回了是便退回到自己站的位置,有官员默然看了看皇上与那官员,心中一片无奈。最近不知怎么了,一个早朝期间无论上奏的是什么,皇上却来回来就那了两句话,湛将军怎么看,丞相以为当如何,竟是将所有问题都七七八八的推给了两人。
百官早就习以为常都是默然的听着,直到早朝快要结束时,眼见着皇上的困意越发的浓重,皇上给贴身大太监使了个眼色,苏公公会意的点了点头,眼中扫过百官见并无人上前应是无本要奏了,想着也不差不多了,便也扬了声喊道:“退朝。”
他的声音拉的细长,百官行了君臣礼送走了困意渐浓的皇上,眼尖的都看到了皇上临走时扶着苏公公的手已经不再是扶了,整个将苏公公当拐杖一样一个手臂都压在上面。有人不禁与同僚对望摇头,倒是听说过皇上病了,可没想到竟病的如此严重。
皇上初初离去,百官正待离去,有些官员便是先上前与云墨告别:“云王爷,臣告退。”
云墨一副顾不上也理那些人的神色,只一脸严肃的几步走到了正待离去的程南安面前:“丞相。”
程南安正待离去,垂首与身侧的另一位官员闲说着什么,此时听有人唤他抬头一看,正对上云王爷盯着他的眼神,两人的目光相交后程南安心中了然了几分,他行了一礼恭恭敬敬道:“王爷。”
微微颔首后云墨开了口:“丞相莫要如此客气,本王只是有些事要相问于丞相。”见程南安正要回答,他便又道:“近来我手上有一桩案子,是南平城中的一刘氏前来喊冤,说她相公被一人打断了腿,已无法劳作,本想到官府告那人,谁知那人手眼通天,竟是当朝丞相大人堂父亲的妻舅,官府也不敢断案,只草草结了案,丞相大人可知此事?”
程南安眼底精光闪过,脸上却是一副惊惶之色:“竟有此事,臣并不知情,还请云王爷待臣回去查实再与皇上殿下禀告。”